李婶蒸桂花糕。
花是现摘,季节里头茬,陈五开车去郊外山上摘下午,李婶又用水泡大半天,最后蒸出来糕就小小笼屉,各个白白胖胖,淡黄色花瓣嵌在面团里,中间还裹着蜜。
伊默看见糕,把季达明忘在脑后,眼巴巴地跟着李婶,等人都到齐落座
季达明答应暂时不碰伊默以后,很快就后悔,尤其是在他发现伊默不避讳自己,连换衣服都当面换时,忍不住把人按在穿衣镜前亲。
伊默乖巧地环住他脖子,拿脚尖轻轻蹭他脚踝。
“故意?”季达明亲完,意犹未尽地舔伊默嘴角。
伊默眨巴着湿漉漉眼睛,摇头否认:“季先生说,还小。”
“还真是说……”季达明气恼地咬伊默下唇,不舍得太用力,就咬出点点浅浅牙印。
伊默立刻软在季达明怀里,嘴里不服气地嘀咕:“别人家十六七岁就能……”
“能什?”季达明没好气地轻哼,“咱家规矩就是得到十八。”
其实他是担心伊默——身子骨差,体质又不好,近些天又闹胃病,哪里禁得起欺负?
伊默闻言挠挠头,摸索着捏住被角往床上倒,季达明也跟着倒回去,刚欲闭眼,这小孩儿又贴上来,正大光明地把腿盘在他腰间。
“做什?”季达明无奈地睁开眼。
身:“喜欢,喜欢季先生。”
季达明松口气,跟着伊默起坐起来,拿起散落在床角衣衫替他穿。
“季先生?”伊默彻底慌,“你……你不要?”
季达明摸摸伊默脸,怜惜道:“你今年多大?”
“十七。”
伊默羞红脸,目光游离,等季达明松手时扑过去啄下他下巴。
“可没保证定能等你长大。”季达明忍不住重新压上去,用手护着伊默后脑勺,埋头粗,bao地亲。
伊默向来不会亲吻,急切就跟不上节奏,舌头慌慌张张地躲,很快嘴角就流几滴晶莹水珠。
“饿吧?”季达明把人欺负够,“走,去吃饭。”
伊默抱着他胳膊点头,嗅着味道往前跑,夏天天黑得迟,太阳还悬在天边,季达明看着伊默溜进厨房,片刻风里飘来李婶笑声。
“季先生说要等到十八岁。”伊默偷偷笑起来,“那就不怕,反正你不会欺负。”
季达明听得哭笑不得,狠狠揉两下伊默脑袋:“嗯,不欺负你。”
他忽然觉得这孩子变聪明,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自打季达明叫伊默“小孩儿”以后,忽然叫上瘾,逢人就提“们家小孩儿”,好在与他熟识只有李婶和陈五,两人听得耳朵起茧子又不好发火,只得成日愁眉苦脸地往公馆外躲。
伊默日子倒过得舒服,胆子也大不少,跟在季达明屁股后面,公馆商会两头跑。
屋里静瞬,挂钟滴滴答答地走。
“小孩儿。”季达明勾起嘴角,只给伊默穿上衣,“懂什叫洗干净吗?”
伊默顿时忘羞,气呼呼地反驳:“真洗干净!”
季达明又唤声“小孩儿”,语气无比宠溺:“等你十八,帮你洗。”
虽然看不清伊默脸,但他从呼吸声里察觉出这人又羞,忍不住拍拍伊默腰,掌心故意往下移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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