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胜没好气地点头，望着楼下人头攒动
场景轻哼：“直说吧，要
怎
做？”
“今晚动手时候叫人趁乱去后厨。”季达明收回视线，“会发现些你感兴趣东西，但是不要急着向何家发难，时机还不成熟。”
“此话当真？”顾天胜狐疑地望着他，手指有
搭没搭地敲桌面。
“当真。”
顾天胜想
想，起身往屋外走：“既然如此，季少爷就在这儿好生歇着，去给您演场‘戏’，有什想吃随便点，记账上。”
季达明重生前几天，顾家曾写信探过口风，他不能言明当初心有疑虑，沉吟片刻计上心来：“送信人靠得住吗？”
顾天胜果然上当，搁下酒杯心有余悸：“还真忘这茬。”
季达明拉开座椅坐在他对面：“所以来。”
顾天胜理理衣袖，正襟危坐：“季少爷真是心宽，来大光明都不带人。”
“谁说不带？”季达明意味深长地笑笑，“只是今晚要砸场子人是你，可不会和人抢风头。”
伊默该睡下。”
“没事儿。”季达明头也不回地往里走，“反正咱家小孩儿没睡不着。”
陈五只得出门，季达明站在人声鼎沸大堂看半晌，避过几个醉醺醺酒鬼，继而抬腿往记忆中包厢走去。
要说天津城谁还和何家过不去，那肯定是同样开饭馆顾家。
敌人敌人就是朋友，上辈子季达明忌惮顾家，没接受对方合作邀请吃暗亏，如今却不会再犯同样错误，他之所以认定今晚不会有危险，就是因为顾家大少爷顾天胜也在大光明。
季达明闻言立刻顺水推舟：“来份牛排，七分熟。”
顾天胜脚下个踉跄，没料到他竟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季达明心里想却是伊默快来，这人进饭店肯定馋肉，不可能不吃牛排。
他想到这里，忍不住端起酒杯靠在墙边喝酒，顺便低头望着大光明门，目不转睛地看，没过会儿就瞧见伊默气呼呼地冲进来，陈五边追，边拼命劝着什，伊默概不听，哒哒哒地往包厢跑。
“小默。”季达明忍不住唤道，“这里。”
伊默眉头紧皱，仰头瞧季达明几眼，忽然扭头往回走，
“季少爷很上道儿啊……”顾天胜眯起眼睛喝酒，“点也不像传闻中那死板。”
“传闻若都是真，你也不必见面。”季达明不以为然地扭过头。
顾天胜包厢位置极好，掏空墙正对楼舞台，将整个俱乐部尽收眼底。
“你打算怎做？”顾天胜将酒杯搁在桌上，“有所耳闻，季家最近吃不小亏。”
“何家既然想插手走货，又放不下俱乐部生意，咱们就让他两边都不讨好。”季达明勾起唇角，“据所知，顾家好些客人都被大光明吸引走吧？”
今晚主角不是季达明，而是来闹事顾天胜。
果然不出他所料，顾天胜坐在包厢里喝葡萄酒，见季达明，撩起眼皮意味不明地“哦”声。
包厢里陪酒人立刻走光。
“季大少爷啊……”顾天胜捏着高脚杯感慨，“您不是不愿与合作吗？”
顾天胜为人没什大毛病，唯缺点就是嘴毒，好好句话只要从他嘴里吐出来，绝对夹刀片，字字往心窝上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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