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伊默遗愿,他最爱人遗愿。
“季先生!”伊默手贴在季达明脸庞边,“你眼睛怎红?”
季达明从回忆中抽身,望着伊默目光太过热烈,把这小孩儿吓得移开视线。
“小默。”他托着伊默屁股,把人抱在怀里,“你是。”
“嗯。”伊默面皮薄,连听几遍有些受不住
人在拥有时候,从不懂得珍惜。
季达明也是个俗人,也曾挥霍过伊默爱,伊默又是忍气吞声性子,表达不满方式总是很温柔,所以他不放在心上,如今想来甚是懊悔,便更在意伊默情绪上丝毫变化。
“不会。”伊默不知他心中所想,笑着扭头,“季先生,你不会失去。”
季达明面上在笑,心却在滴血,他轻声应:“是。小默,你是。”
季达明觉得今夜他又会梦见伊默。
“记在心里就好。”伊默盯着他手抱怨,“写下来,被别人看见怎办?”
季达明闻言低下头,吻着伊默嘴角轻笑:“早就记在心里,写下来是怕你忘记。”
伊默捏着被角晃脚丫:“不会。”
季达明揉揉这人脑袋。
“不会忘。”伊默抬起头,摸着鼻尖悄声保证,“和季先生有关事情,都不会忘。”
要季达明来买。
季达明咬着栗子无奈地点头:“行,你有工钱,你给买。”
伊默甚是满意,继而想起来催他去商会。
季达明还没吃完,含糊地答应:“等你睡完午觉,起去。”
可等伊默睡醒,都已经快到傍晚,这人抱着自己被子犯迷糊,望着坐在桌前季达明发呆,许久嘴里蹦出句:“红烧肉。”
伊默刚去世那会儿,季达明总也反应不过来,时常顺口就叫这人名字,再恍惚地听见哒哒哒脚步声,转身却空无人,只墙上挂着伊默照片。
而孟泽在公馆彻底住下。
李婶因为伊默死难过得病倒在床上,听闻季达明要娶孟泽时,气得差点吐血,可紧接着,她也看见伊默遗嘱。
伊默说孟泽是自己没遇见季达明前唯亲人,希望季达明能好好待他。
季达明攥着那封信苦笑,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如何再去照顾个根本不爱人?
窗户在风中摇晃,温暖阳光在伊默脸上形成断层,季达明摸着那些细碎光斑,忽然埋头亲吻伊默湿软唇,手掌不由自主顺着这人后腰滑落。
中午亲热让他们又近分,伊默已不再抗拒,倒进柔软被褥闷闷地笑。
季达明松口,放任伊默在床上翻身,趴在李婶新缝小被子上。
“季先生……”伊默拖长嗓音,眉宇间满是笑意,“你是不是因为想才梦见?”
季达明笑意收敛几分,将伊默拦腰抱起:“不。”他吻着柔软后颈,嗓音嘶哑,“怕失去你。”
季达明将毛笔搁在笔架上,拿起写好东西给伊默瞧。
伊默眯着眼睛小声念,才念行就忍不住:“季先生,你怎又把这种事情写下来?”
季达明面不红心不跳地收起宣纸:“你愿意帮弄,高兴。”
“可……可这种东西怎能写下来?”伊默掀开被子,扑到他怀里抢,“给。”
“不写下来怎办?”季达明抬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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