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叔叔,快十月。”伊默安静会儿,又开始闹腾,“要下雪。”
“天更冷。”季达明却只关心天气,“你现在睡觉就要盖两床棉被,冬天怎办?”
“有季叔叔呢,不怕。”伊默往前跑几步,又退回来抱他手臂,“季叔叔在哪里,就在哪儿。”
季达明眉目间满满都是情愫,停下脚步替伊默系围脖:“是真想把你吃掉。”
他正经,伊默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挣开季达明手,蹬蹬蹬跑到车边羞去。
伊默无意间看见,不知为何脸腾地红,抱着他胳膊嚷嚷:“季叔叔,你怎还不把吃掉?”
季达明脚下个踉跄:“说什呢?”
“季叔叔……”伊默握住他没戴手套手,“……想和你……”
“小孩儿。”季达明听,忍不住出声感慨,“待会儿又要吓哭。”
“不怕。”伊默咬牙反驳,“要给季先生捅晚上……”
十月末,寒风呼啸,天黑得格外早,卖糖炒栗子摊贩点着两盏灯笼叫卖。
“季叔叔,你等下。”伊默掏掏口袋,摸出几块钱,跑去全用来买栗子。
“钱……钱不多。”这人羞羞地贴着他呢喃,“只够买半袋。”
季达明替伊默拿着栗子:“钱全用来买手套?送这贵重东西啊?”
“不贵。”伊默见他戴着自己买手套,笑得合不拢嘴,“以后给季叔叔买更好。”
是抗日持久消耗战,季家在天津根基深厚,暂时没有危险,陈记拉拢向来与季家不对付商行勉强站稳脚跟,时间谁也奈何不谁。
季达明应对之间还算顺心,毕竟活两遭,遇事冷静,陈记也基本上按照上辈子套路出牌,他能应付,甚至还能找机会反击。
伊默见季达明忙,吃完栗子酥以后跑到沙发上坐着,安安静静地看书,每隔几分钟就瞧瞧他,见他无暇分身再低头继续念书。
“陈五,让渡口兄弟们带着货物撤回来。”季达明喝口水润嗓子,“陈记过会儿肯定会派人截胡,咱们让他们走空门。”
伊默终于忍不住,蹭到季达明身边:“季叔叔?”
季达明知道伊默面皮薄,
季达明又是个踉跄,剥个栗子堵伊默嘴。
伊默嚼满嘴栗子还不罢休:“季叔叔,早知道就把生日说早些。”
季达明剥着栗子瞪过去:“不许骗。”
伊默不情不愿地扭开头。
“不许闹脾气。”他把这人脑袋掰回来。
“舍得?”季达明笑着弯腰。
“舍得。”伊默跳起来亲他,“给季叔叔……多少钱都舍得!”
“家小默出息。”季达明揽住伊默腰,“不仅请吃栗子,还给买手套。”
伊默闻言很是骄傲,挺胸抬头,走得像是在飘。
季达明走几步,腾不住手摘手套,便用牙咬着手指尖轻轻扯。
季达明头也不抬地把人抱进怀里:“怎才来找?”
“你很忙。”伊默小声嘀咕,“不敢打扰你。”
“笨。”季达明胡乱亲伊默脸,“你来找怎能叫打扰?”
伊默摸摸鼻尖,豁然开朗:“季叔叔,天快黑,咱们什时候回家?”
“现在就走吧。”季达明想着时间差不多,起身披上外套,牵着伊默往商会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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