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达明气结,扶额站在床边被伊默问糊涂,他还是头回见到把自己往虎口里送,明明他做什都是为伊默好,伊默倒像是受天大委屈。
“对,都知道……可要给你时间再想想!”季达
“乖,来洗澡。”
“要季叔叔帮弄。”伊默也有小脾气。
他好笑地揉眉心:“弄什弄,这可不是在家里,弄脏裤子,到哪儿给你找新穿?”
伊默这才垂头丧气地裹着被子挪到他身边,季达明瞄眼,发现这人果然脱得只剩条小裤衩。
顾天胜派人送来好几个炉子,屋里很快就暖和起来,季达明又向下人讨个铜手炉,塞到床上暖被褥。伊默趴在浴盆里看他忙碌,哗啦啦地搅着水。
“年前应该不会再出乱子。”季达明搂住乱动伊默,“陈振兴不傻,知道要是再与季家斗下去,季家名下商铺肯定不会卖东西与他,虽然城里也有不属于季家铺子,可陈记上下百十来张嘴,就算饿不死,也有罪受。”
伊默喝完汤,撑得直喘,捏着季达明耳垂嚷嚷着要回家。
季达明顺势与顾天胜告别,走到门口时却发现车胎坏。
“应该是来路上扎到钉子。”陈五趴在轮胎边费力地擦掉车上积雪。
“达明兄,今晚住下吧。”外头天冷,顾天胜将他们又拉回来,“明早叫人开车送你们回公馆。”
要提醒你……”陈振兴再次开口时,站起来,“们陈记商行有来本事,自然就有与季家分挺抗争本事,到时候你们码头出问题,可别都赖在陈记头上。”
“你威胁?”季达明撩起眼皮。
陈振兴双手交叉,温温和和地笑起来:“哪里哪里。”
季达明慢慢倒进椅子,手从伊默腰间穿过:“陈会长,这些天,你不是没想过动码头,不过据所知,根本就没成功过吧?”
陈振兴笑容出现丝裂痕。
“季叔叔……”伊默小声唤他,“不穿小裤衩,你帮弄好不好?”
“胡闹。”季达明喉头紧。
“季叔叔,其实……算虚岁,早就十八岁。”伊默撅着嘴抱怨,“你又不是不知道。”
季达明心里突:“不知道。”
“你知道。”伊默生气,腾地从水盆里站起来,“半年前,们第次见面,你听到说已经过完十七岁生日时候就知道吧?”说完又冻得缩回去,“季叔叔,你直在逃避,你为什不接受?”
季达明略思索便同意,带着伊默在客房住下。
这人进屋,兴冲冲地跑到床边脱裤子。
季达明在试浴盆里水温,再抬头,伊默裹着被子,期盼地望着他。
“先洗澡。”季达明靠着浴盆叹息。
“先弄。”伊默直起腰。
季达明捏捏伊默腰,转而去看窗外:“雪至少要连着下三个月,希望陈会长能让手下人安心过冬。”
背井离乡,人生地不熟,再多钱也买不来安逸,正所谓墙龙不压地头蛇,任陈记在南京怎横行霸道,到季达明地盘,也讨不着好。
话已至此,陈振兴冷哼着离席。
顾天胜还没来得及开口,伊默已经亲着他笑:“季叔叔最厉害。”
“达明兄……”顾天胜搓搓手,“你看陈振兴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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