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默闹会儿,坐回去吃羊肉,李婶把羊肉切得极薄,用筷子夹着在沸汤里滚几下就能吃。热气蒸腾,季达明热得脱外套,也帮伊默脱件衣服。
“想喝酒?”几杯酒下肚,季达明坏心思冒头。
伊
季达明喝口,打心底暖起来。
“天冷,是该吃点热。”他喝几口,起身去厨房端坛酒。
伊默正把羊肉往锅子里丢,见他倒酒,蹙眉轻哼:“不许喝。”
季达明装作没听见,给陈五和李婶各倒杯,就是不给伊默。
“糯米酿黄酒。”李婶笑着感慨,“最适合现在喝。”
“记得?”伊默愣愣,“季叔叔,你什时候看过写字?”
季达明说得自然是前世,他轻咳着转移话题:“不许涂,好好写。”
伊默连忙挺胸收腹,认认真真地记。
“季叔叔先是用手摸……”伊默边记边喃喃自语,“再拉开腿蹭……”
“写三次就行。”季达明听不下去,抢毛笔潦草记完,又把册子藏起来。
早饭是在屋里用,顾天胜给他们准备清淡粥,伊默小声嘀咕没有李婶熬得香,但还是喝两碗。陈五趁着早上雪停,喊几个人把车子修,没麻烦顾家,直接把季达明和伊默送回公馆,李婶见他们才安心。
“婶婶,季先生好厉害。”伊默又忍不住炫耀起季达明来。
季达明含笑听着,开始还很平静,但面皮再厚也禁不住伊默夸,更何况伊默竟像是要把晚上事儿并说,吓得他连忙把人扛回卧房。
伊默坐在床上发会儿呆,跑到桌边找东西。
“季叔叔,季叔叔?”
伊默闻言,连忙跑去抱季达明胳膊:“季叔叔,也要喝。”
“不成,你胃不好,不能喝酒。”季达明把酒坛子藏在桌下。
“季叔叔……”伊默气起来,“你们都有……”
季达明端起酒杯抿小口,冰凉液体滑过口腔,坠入胃部瞬间温暖地烧起来,让他浑身上下都发起热。
天下雪,公馆门板就都被李婶换成羊毛毡子,此刻屋内热气滚滚,仿佛把寒冷冬天挡在门外。
伊默趴在桌上把弄乱宣纸放好,丢下季达明跑去前院看中午李婶做什菜,他算是安静下来,坐在桌前哭笑不得地摇头。
季达明觉得自己终于算是和伊默在“相处”,以前只算“在起”。现在伊默有小脾气,会闹,还乐呵呵地记录他们点点滴滴。
如此想来,他不禁沾沾自喜,觉得伊默改变都是自己功劳。
中午李婶搬个锅子到桌上,陈五端着切得薄薄冻羊肉从厨房里跑出来。季达明落座时候,锅里熬羊肉汤咕嘟咕嘟冒着气泡,而伊默碗里汤上飘着几根翠绿葱丝。
“季叔叔,羊肉汤。”伊默见他来,巴巴地贴上去,用自己碗喂他喝,“喝碗,这是给你留,婶婶说剩下都要做汤底涮羊肉。”
“找什呢?”
“季叔叔记东西册子呢?”伊默把桌上宣纸全翻乱,“昨晚弄三次,要记下来。”
季达明走过去把册子从抽屉里拿出来,再将伊默抱到椅子上:“自己写。”
伊默犹豫瞬,抓起毛笔在册子上鬼画符。
“记得你字挺好看啊?”他瞄眼,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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