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他喘着粗气,垂死挣扎。
顾天胜适时插嘴:“达明兄,
那段孟泽恨不能抹去过去,靠流浪乞讨存活前半生。
轮船不再拉汽笛,旅客也全上甲板,码头安静得只剩风声。
孟泽抬起手给伊默看自己衣服:“现在衣食无忧,就算季达明不娶,老宅也把当做他男妻供着,要就是这些……”
伊默抱着季达明胳膊,轻哼着踢地上雪:“你如果只要这些就不会来找们。”
季达明闻言,藏在手捂子里手指勾住伊默指尖。伊默气呼呼地戳他掌心,心情不好。
“不怪。”季达明把手抄进手捂子,把伊默手也拽进去,笑眯眯地说,“你就假装不乐意让们走就成。”
喧闹声更近,伊默踮起脚尖,急切地望,继而在看清来人瞬间倒退步:“孟泽……”
孟泽变,又或许他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盛气凌人,穿衣打扮与纨绔子弟般无二,看见季达明以后,耀武扬威地穿过人群。但孟泽能用外表欺骗别人,眼神却不能,他还是卑微,低贱到泥土里。
“少东家,你真不娶?”
冬天不该有这炽热光,晃得季达明满心烦闷,然后他感觉到胸膛里燃起团温暖小火苗。原来是伊默拱到季达明怀里宣示主权。
顾天胜把手插进裤子口袋,敛去满脸玩世不恭:“难道不是你有事找?”
他们番云里雾里对话把伊默惹急。
“达明……”伊默扯扯他衣袖。
汽笛声拉得更响,催命似驱赶着旅客。
“天胜兄,待会就拜托你,还要赶船。”季达明垂下眼帘,牵住伊默手。
孟泽面色阴晴不定,论对他解,谁也不及伊默,毕竟他们共同流浪十几年。
伊默招认清人本性,语中:“孟泽,欲壑难填,就算你真嫁给达明也不会满足,因为没有人能永远满足你虚荣。”
“你和比,和每个瞧不起你人比。”伊默轻声道,“只要有人比你好,你就会心理不平衡,因为瞧不起你不是别人,正是你自己!”
掷地有声,字字都是血淋淋真相。
孟泽听罢,将酝酿许久怒意硬生生压回去,狰狞面容如同困兽。
“季达明。”孟泽眼神复杂又痛苦,“哪里比不上伊默?”
“明明是样出身,还比他聪明,比他懂得商会运作……”
如果说伊默对季达明感情像冬日雪,那孟泽所谓爱,就像他们脚底下满是脚印泥泞,早已被金钱和名利玷污。
“你不爱他。”伊默忽然插嘴,“孟泽,你爱不是达明这个人,是他身份和地位。”
孟泽将视线从季达明身上艰难地移开,厌弃地注视着伊默:“真不想看见你……不单单是因为恨你或是讨厌你,而是你会让想起不堪回首过去。”
顾天胜不为所动,挡在他们身前:“别当是傻子,这是你们季家船。”
伊默瞬间瞪大眼睛。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伊默用脚尖蹭蹭季达明裤腿,心急如焚,看看船又看看他。人群中忽然传来阵骚乱,是季家车横冲直撞进来。
“来。”顾天胜蹙眉嘀咕,“不擅长应付这种事,待会儿演砸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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