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达明气结:“有区别?”
“有呢。”伊默坐在他身边,板着脸分析,“在车上
伊默捧着茶碗咕嘟咕嘟喝个底儿朝天:“可是达明,真很像……”
季达明神情不虞:“看来晚上得让你长长记性。”
伊默眨眨眼睛,放下茶碗捏他手指头:“记性不好,达明你得经常教训。”
窗外哗啦哗啦划过条船。
季达明坐下来叹气:“小默。”
“啊……不是达明。”伊默连忙缩回房间。
可是对方已经看见他,苍白脸上浮现出丝困惑。
伊默又往房间里缩缩。
“小默?”
伊默眼睛再次亮,拉开门蹦蹦跳跳往季达明怀里扑:“达明,想你。”
伊默点头如捣蒜:“达明,你也吃。”
他托着下巴看伊默吃。伊默吃完个,他从自己碗里舀过去个。
伊默傻乎乎,没发现季达明小动作。
“达明……”伊默嘴里含着馄饨,“特别香,就是有点辣。”
“辣?”季达明吃口,热滚滚汤汁在口腔里烧成团火,“你少吃点,小心晚上胃疼。”
。
纸窗外就是秦淮河,潺潺流水不绝于耳,夹杂其中还有柔软歌喉。
“达明,和天津不样。”伊默蔫搭搭地跑到他怀里坐着。小狐狸饿就浑身发软,瘫在大尾巴狼怀里哼哼。
“改天带你去听戏。”季达明也侧耳倾听,觉得气氛被婉转戏腔勾出几分旖旎。
伊默不为所动,抓着筷子眼巴巴地等馄饨。
伊默黏糊糊地贴过去。
“周不能超过三次。”季达明竖起三根手指,“你身体受不。”
伊默不服气地扒他手指头:“周有七天呢。”
“是谁在船上累得直哭,说不要?”
“是。”伊默坦然承认,“但那是在船上,没发挥好。”
“拿壶茶水功夫就想上?”季达明把茶壶拎高,怕烫着伊默,“回屋,烧饼快烤好。”
伊默牢牢牵着他手,进屋时忽然想起来:“达明,刚刚看见个人,背影和你好像。”
季达明倒水手微微顿:“连都能认错?”
话里话外酸得伊默抖抖,小狐狸连忙笑眯眯地抱他腰:“达明就是达明,不会认错。”
“乖。”季达明把茶水递过去。
他有些后悔给伊默馄饨。
“没事儿。”伊默用脚尖蹭蹭季达明脚踝,“很久都没疼过。”
“不成,去给倒水。”他不放心,起身去找店小二倒茶。
伊默埋头吃会儿,没有季达明在身旁难免坐立不安,于是搁下筷子趴在门缝上往外瞧。晚上七八点正是饭馆里人多时候,伊默费力地辨认季达明身影,某瞬间眼睛忽然亮:“达明,达明!”
那人穿着湖青色长袄,蹙眉回头。
他叹口气,把心里乱七八糟念头挥去。
南京虾皮小馄饨很有名,端上来时候他俩齐刷刷深吸口气。
香,真香。
伊默拿着筷子迫不及待地搅搅,把粘在筷子尖上个虾皮舔进嘴里,继而不顾烫,喝大口汤。馄饨汤里干净得连根紫菜丝儿都没有,但姜黄色汤汁异常鲜美,伊默舀个小馄饨到汤匙里,吹凉以后嗷呜口咬下去,欢喜得直晃腿。
“好吃吗?”季达明明知故问。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