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礼物，”温时好笑地摸
摸小孩柔软
头发，“生日最重要是家人陪伴，你能到场就是最好礼物。”
阿丧似懂非懂地“哦”
声。
温时掀起眼皮，没看到稻草人身影，耳朵机敏地捕捉到哗哗声音。追随声源走到放蛋糕座位边，小稻草人正在后面抽草拼生日快乐，拼到半，听到脚步声抬起脑袋，大眼珠子望着他。
“呃……
理解你难处。”没有嘴悲哀。
大眼珠子浑身散发着怨念，又次意识到嘴巴重要性。
“你爹有你这个孝顺儿子，定会瞑目，不像……生个孽畜，竟然把他爹送人。”
老人鬼悲从心来，时间竟显得比温时还要悲痛。
温时无语，你‘儿子’就在你后面盯着你呢。
大厂很多职工记忆都被简清嵘更改过，老人鬼被当礼物送过来后，基本直待在鬼盒里，还不清楚简清嵘真实身份。
温时现在也着实没有力气和他解释通，以老人鬼心理承受能力，还是不知道为好。
“！”
再大悲也经不起个回头杀惊吓，有阿丧和大眼珠子在，温时本来是对周围全无防备，猛然间对上张鬼脸，这谁受得？
鬼脸主人正是老人鬼。
温时刚被他吓跳，险些撞到尸骨，恶狠狠地瞪眼：“你怎
跑出来？”
老人鬼幽怨地反问：“你用完把收回去吗？”
所有切都能用数据构建，鲜美蛋糕，活灵活现面人外壳……程序可以推动每个环节按照设计流程走，唯独不能颠倒死活。
男人腿因为意外动过手术，白骨腿部也有嵌入过钢板痕迹。
温时最后不甘心地试下。
“是否使用高级醉生梦死-诈尸？”
“是。”
“其实生日还
见有人打破僵局，主持人讪笑声，腆着脸过来问：“生日快乐哈，就问句，资料什时候能给，还有那个换院长事情，之前院长去哪里？”
温时忽然觉得他和老人鬼可以很有共同话题。
他叹道：“相关内情，等回封棺村再谈。”
阿丧捧着碗递过去：“爸爸生日快乐。”
他饭都吃不饱，浑身上下分钱都没有，只有个碗。
温时张张嘴，话咽回去。
老人鬼又问：“你知道追车追得多辛苦吗？”
温时眼神中闪过丝心虚，想起来把老人鬼放出去打无人机后，就彻底忘这回儿事。
老人鬼也是倒霉，打下无人机时候他被甩出去，胳膊上骨头受伤，然后他看到配对嘉宾，想抓住吸点阴气，就去捉嘉宾。谁能想到没多久整个世界天翻地覆，等他赶回来，温时已经坐上灵车走，他拼尽全力才在门关闭前挤进去。
刚刚看到温时喊声爹，又跪在尸骸面前时，他眼珠子都快感动地掉出来。
“当前技能使用失败，积分已按原账户退回。”
游戏可以在蜃景里根据玩家记忆捏造复生仇家，却不能让真实尸体说话。
这具尸骸是虚拟游戏里唯真实，和数据无关。
温时静静跪在地上良久，空气仿佛都静止，连主持人都不敢打扰情况下，道声音突然传过来：“真是感人父子情深。”
温时愣愣，转过身和只挂张皮脸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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