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没有青春靓丽——是什时候逝去,他都记不清——只有如积灰般年岁感。
老。
郁嘉木说周末去约会。
祈南暗自雀跃,偷偷买些年轻款式衣服,穿上,不伦不类。
就是再贵衣服,也装饰不出年轻来。
真是没见过这软弱男人。啧啧。
可是他现在还挺想见这个软弱男人。
郁嘉木像在苦恼地研究某个难题,叹气般地念这个叫他愁肠百结名字:“祈南,祈南。”
第二天,郁嘉木提前十五分钟到约定车站,可祈南早就等在那里。
天气还是很冷。
屋里只有书桌上开着盏灯,照亮半面桌子,和郁嘉木笔下敞开笔记本。
自从和祈南相遇后,他就开始写这本日记。
他在日记中写下:
“明天和祈南有个约会,都已经过去个月多,们依然只牵过手,最亲近,也不过是亲吻下手。
“他还不够迷恋,要让他爱上,然后再抛弃他,告诉他是傅舟儿子,那时他会是什神情呢?”
最后祈南还是穿着平日里最舒服身衣服去见郁嘉木。
郁嘉木想段时间该去哪:博物馆?恐怕祈南比他熟悉多;游乐园?未免显得幼稚;逛商场?男人和男人约会应该不是逛商场吧,再说,真逛商场话,他完全没有祈南有钱;看花?这个季节也没什花好看,他倒是知道几个农学系师兄师姐在搞得试验田种有许多花,但他把祈南带去学校圈子那不是嫌自己死不够快吗?
想又想,郁嘉木决定带祈南去水族馆,事先询问下,祈南还挺高兴。
坐个半小时高铁又小时地铁才抵达目地,已经时过中午。
祈南点也不觉得累,还异常兴奋
祈南在高领羊绒毛衣外裹着件件驼色羊皮骆马毛大衣,有圈毛边,看上去完全不会臃肿,身材瘦长,儒雅又斯文。
他见郁嘉木,便开心地从街边长椅上起来,交错挥舞着戴着皮手双手,生怕郁嘉木看不到他似。
怎可能会看不到呢?郁嘉木觉得祈南就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他只站在那儿,都像是连光都多几层落在他身上。而如今祈南似乎又比他刚刚才遇见时更加美貌。
祈老师来之前好好拾掇自己,不仅是自己,他还兴冲冲把自己屋子都重新打扮遍,花好几日,以前他都没察觉,最近才惊觉自己暮气沉沉,床单被子全部换颜色,墙上装饰画也从冷色变成暖色,正如窗外大地,随着春日接近脚步,天天,慢慢地生机勃勃起来。
然后又照镜子,祈老师以前是很少照镜子,自从那人死后,他对自己外貌就无索求,心如止水,每日只早晚草草看眼,现今看,被吓大跳,镜子里与其说是个不复年轻中年人,到不如说是老土写照。
写到这里,郁嘉木停下笔。
他脑海中突然冒出祈南模样来,那个天真傻气漂亮老男人,仿佛在他面前,用那双水灵而明亮眼眸可怜楚楚地注视着自己。
郁嘉木甩甩头,摆脱这突如其来蜃影。
如果祈南知道……他虽然三十几岁,却还带着几分孩子气似,不知世事险恶。
他会哭起来吧?他连谎称年龄就害怕得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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