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南眨
下眼睛，感觉到有水珠掉在自己手背上，发现自己哭：“谢谢阿婆，谢谢……”
他也不是不知道和程先生
未来很难走下去。
只是舍不得。
直舍不得。
他没有想到，世界上压根就没有程先生这个人，那他爱是谁呢？
郁兰想，就算不是女朋友，大抵也快成为女朋友。
郁兰从桌子上找到郁嘉木病历本和就诊卡，说：“谢谢你直在这里看着嘉木，再看会，阿姨去缴费。”
苏菡说：“呃，
也是刚才才来，也就比您早来半个多小时。”
郁兰讶然：“啊？那嘉木就直没人看着啊？不是说是他朋友送他来医院吗？那个人呢？”
“没见到，来时候就没人。”苏菡尴尬地说，“护士说是走。”
去兑温水，拿毛巾给郁嘉木擦汗，她那
年轻漂亮，和郁嘉木看上去真是对金童玉女般般配男女朋友。
祈南看不下去。
又过半个小时左右，郁嘉木妈妈郁兰才风尘仆仆赶到，她和公司请假，去取足够钱，再找车，马不停蹄地赶过来，脸色都不太好。
来她就见到郁嘉木床边有个女孩子坐在那，瞧见郁嘉木妈妈，那女孩子连忙站起来，不知所措地看着她，羞涩地说声：“阿姨好。”
“你好，你好。”郁兰先好好看看自己儿子，“嘉木没事吧？”
他和郁嘉木就像是现在这样，看上去离得那近，只隔着层薄薄帘子，可是这层帘子却是永远都不能拉开。就算郁嘉木醒过来能怎样呢？自己能够像那个喜欢郁嘉木女孩子样正大光明地坐在床边给他擦汗吗？
苏菡去厕所，祈南起身，离开病房。
祈南甚至没有回头，他怕自己多看郁嘉木眼，就
郁兰不禁生气起来：“这什朋友啊？他们告诉嘉木就是为救他那个朋友受伤，结果他居然拍拍屁股就走？这真是……好歹在这里照顾嘉木下啊。这没人看着，万出个什事。”
祈南就在她们背后，隔着薄薄蓝色帘子，坐在椅子上，动不动，脸色苍白。
他面前病床上躺着个八十几岁老太太，生病，儿女工作都忙，没法子来服侍她，请个护工，坐在角落玩手机呢，根本不在意那怎多个人，老太太老糊涂，和祈南说话：“你来看阿婆啊？”
祈南怔怔，看到老太太颤巍巍地伸出手，下意识地扶过去。
老太太笑起来，团团圆脸皱成团，拍拍他手，用方言含糊不清地说：“仔诶，莫伤心咧，没有过不去坎，脚跨大，就走过去哩。”
“医生说没事，只等他醒过来，之后再做骨折手术。”
郁兰喘气说：“那就好，那就好，都快被吓死。”
定下魂来之后，郁兰才有空打量这个女孩子……之前过年时候，嘉木好像是有个女朋友，应该就是这个女孩子吧？多好个小姑娘啊，长得也俊，文文静静，温温柔柔，还这关心嘉木，他出事就马上赶来医院。
“你就是嘉木女朋友吧？”郁兰问，“你叫什名字啊？”
苏菡羞红脸，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不是郁嘉木女朋友。就是他个普通朋友。叫、叫苏菡，菡萏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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