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这种事。”
“女人嘛,耐不住寂寞。”
“人家也不可能直等着你守活寡啊。”
“到时候再找个吧。”
战友们这样说。
祈南原想去看下,当年旧路被拦住,久未有人踏足之后长满荒草,他想好久,不记得在哪,也就放弃。
物是人非,不,人已非,物也早就变。
这世上真有什是不会改变吗?
——
傅舟等着等着,不小心睡着。
祈南点开图片,片碧蓝如洗晴空,他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来,嘟囔起来:“真是小孩子,这点小事也发给。”
虽然嘴巴上这说,但是祈南想起来,母校有棵石榴树,每年初夏就会满树盛开,鲜艳得像是簇簇太阳火。
“最怜夏景铺珍簟,尤爱晴香入睡轩。”祈南忽然想起这句诗,轻声念着,想,想到学校,看看那棵石榴树还在不在,假如在话,也是好时节,到时也拍下来分给那个小骗子看看。
傅舟此时就站在这棵树下,这棵树比他记忆里粗壮许多许多,树冠茂盛蓊郁到枝叶伸出墙,等到秋天,树上会结满沉甸甸石榴果,像是宝石样,老师每年都要教训那是学校财务不准去摘,但是还是会有学生爬上去摘,每年都被摘秃。
他也想给祈南摘。
祈南自从十九岁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回过母校,起初是不敢回,后来则是找不到理由。
似乎也没什特别原因得回去趟。
所以直没回去。
年年过去……这都多少年?
十八年吧。
傅舟不想相信,可是……就算
他陷入场旧梦。
当兵完全不轻松,他部队被派到雪山上,天寒地冻,还有战友因为适应不环境生病去世,每日都那漫长。
他天天都等着祈南来信,以其中只言片语来慰藉被冰雪给冻僵心灵。
起初祈南是每个月来三封信,后来是两封,慢慢地变成封,再到后来就成三个月次,到他退伍时候,足有五个月零十八天,祈南没有来过封信。
他等得心焦如焚。
祈南担心地说:“爬那高多危险啊,老师说不准摘,也不想要偷来石榴。今天早上看到个老大爷,摘篮子家里种石榴来卖,又大又红,们跟他买吧。”
然而天气并不好。
漫无涯涘天穹罩满密密匝匝灰白色云层,霡霂雨丝飘落下来,若有似无,假如撑伞,似乎有些大题小做,不撑伞,发丝上又会被极细小水珠给沾上。空气里却没有凉意,依然是种粘稠般闷热,上天要哭不哭。
张叔递把伞给祈南,柄顶大钢骨黑伞,撑开来以后可以把祈南整个人都遮得严严实实。
老校区重建过三次,以前旧楼推重建,路也重新铺过,旧操场荒废多年,篮球架子都锈,从此处通往小树林围铁丝网,学校终于知道该如何阻止学生去小树林里偷果子和捣蛋。
以前同学大概小孩都能上高中吧?
他却在和个刚从高中毕业才年多男孩子谈恋爱,念及此,祈南就觉得有点羞耻。
手机震动下。
祈南看眼,是郁嘉木发条信息给他:
[小骗子]:[图]这里今天是晴天,天气很好。你那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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