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到,就走。
祈南从小多受照顾,当然要去送行,参加追悼会。
见到好多年不见洛寒,上次见面是什时候事?祈南想想,好像是六年前,他最后次听说,洛寒是加入无国界医生组织,都说他凶多吉少,都不定能活着回来,现在看来倒是全须全尾,就是确实变个样子,皮肤黑,右脸上还多个很吓人疤,看上去触目惊心,看来他在战地日子确实是惊心动魄。
祈月揪着祈南袖子,小声激动地说:“叔叔,叔叔,你看,角落里坐那个是不是薛沂春?”
祈南怔下,望过去,看到个衣着朴素黑发黑眼青年坐在角落,袖子上也戴着黑纱,打扮是完全不样,但脸是模样,薛沂春相貌出众,没有第二个人,就是祈南只见过几眼也直记得,但他不敢确定,不是说薛沂春死吗?虽然直没有具体消息传出来,“好像是?你比熟悉,你清楚。”
也很坚决,可他就是无法安心。
岑川梦见些以前事,那时候祈南才十六岁,嫩能掐出水年纪,在他回忆和梦境中被美化得更加美好,他妈妈喜欢种花,在房子顶层弄个很漂亮玻璃花园,种满花,祈南直想过来看次,在玫瑰丛中躺在藤椅上看星空。
有次祈南终于找到机会,躲开大哥监视,装睡,从二楼逃下来,他就在楼下接近,抱住祈南,拉着他手去自己家,像是私奔样刺激,他紧张得手心都汗湿。他带着祈南,偷偷摸摸地上楼,齐躺在藤椅上看星空,那时候天空特别干净,星星像是钻石镶嵌在靛蓝色夜幕上,但再美星星也没有祈南眼睛美,祈南望着星空,说:“真好看,又想到新画,要好好想想该怎画。”
时隔那多年,岑川都记得自己那个时刻急促心跳,他离祈南那近,伸手他就能碰到祈南,他都能闻到祈南身上水果沐浴露香味,他们是青梅竹马,祈南刚上小学时候,他们个学校,都是坐辆车去学校,他会牵着祈南手送他去他班级,傍晚放学,祈都会去他班级找他,像是只小狗狗样,他个人等车害怕,要有人陪,每天他都会等祈南家里人接他才肯走,自己家司机先来他都不愿意走,后来祈家就索性让他爸妈接送两个孩子起上下学。他记忆里最多就是牵着祈南手慢慢走,直从春到秋,从冬到夏,年又年。
他想很多很多,终于鼓起勇气,轻声说:“祈南,喜欢你……”
祈月个人不敢过去,非要祈南起,祈南陪她过去,祈月小心翼翼地问:“你是薛沂春吗?”
薛沂春抬起头,像是有点惊讶:“啊,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记得。是。
花房里只有他个人声音,轻飘飘地落下。
祈南睡着,没有听见,听见他说话只有沉眠玫瑰花。岑川愣愣,笑,想,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他那时没想到这等就是二十年。
他不想再错过。
但还没到祈南带岑川回家那天,祈南接到个意外通知,直很关照他洛爷爷去世。
也不是多突然,前两年洛爷爷身体就有些不好,还有次严重起来进医院,祈南年初还去医院探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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