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钱都摔
出来，丁零当啷。
祈南要帮他捡。
郁嘉木都不敢去看他：“
自己来就好，没关系
。”
他蹲下来，把硬币都捡起来，匆匆掏出两张
百块放在桌上：“结账就好。”
祈南看着他这个样子，忽然心头涌起股热流，也忍不下去，说：“原谅你，郁嘉木。”
“对不起，祈南，对不起……”郁嘉木想去拉祈南手，到半路停下来，碰都不敢碰，可他抬起头，看到祈南眼睛也红，快哭起来，郁嘉木握住祈南手，他手掌大，覆在祈南手背上，“你还喜欢是不是？”
祈南喘好几口气，呼吸都在发抖，他把手抽出来：“……不敢。郁嘉木。”
“已经有新男朋友。他是个很好人。不能对不起他。”
“郁嘉木，你又这样，你刚刚才说不纠缠。”
郁嘉木想到岑川，心境凄凉，对，还有岑川呢。
往事对于祈南来说，就像是道道伤口，在时间治愈下，旧血结成暗色痂，这下又被郁嘉木给硬生生揭开，流出新血来。
祈南点头：“……是。”
尽管努力遏制，郁嘉木声音还是变得哽咽起来：“他们说你年纪比大，笑话你包养小白脸，你说你不介意，其实你很在意，很难过，是不是？”
祈南眨眨眼睛，眼眶微微地泛红，硬邦邦地说：“是。”
“你那时候直很不安，是不是？”
郁嘉木停下脚步，看着他，像个大
岑川多好，是他亲自调查过，是个很好很好人，比他好多。
“嗯……岑川很好，他比成熟，不会像这样总让你伤心。”郁嘉木低落地说，他又深吸口气，努力笑下，“是荒唐，又乱说话，对不起。”
郁嘉木轻轻笑两声，“今天怎
总在说对不起？”
他勉强打起精神，心头在滴着血，脸上露出个笑：“就到这里为止吧。祈南，祝福你将来能够直幸福。”
说完，郁嘉木拿上外套，就准备离开，刚走出半步，忽然想起忘结账，又折回来，慌慌忙忙地找钱包，手指直在发抖，开个钱包扣子都开不好，手抖，钱包掉在地上。
“是。”祈南忽然烦躁上来，语气就不大好，“是又怎样？都是过去事，你翻这些旧事，是想让心软吗？”
郁嘉木摇头，他打扮得是很光鲜，但整个人都卸下气势，他也不再是十七八岁，早就没当年那往无前锐气，他棱角都在日复日思念中被磨平。
郁嘉木苦笑：“没有，祈南。你不用这样战战兢兢，总觉得是要纠缠你不放。知道，知道你很想甩，知道你不想再和有半点瓜葛，都知道，你不用遍遍提醒。还没那笨。”
郁嘉木忽然忍不住，连忙低头，眼泪没来得及憋回去，落在冷茶里，泛起细细涟漪，只是片刻，淡绿色水面恢复平静，那滴眼泪融进水里，消失不见。
“这些年才慢慢懂，做错太多事。当年太不成熟，害你吃好多苦，切都是咎由自取。就想和你好好道个歉。”郁嘉木说，“不奢望你原谅。就想……好好道歉，你以后有天想起，起码也是有点点好，点点就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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