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之参加完婚礼还高高兴兴,和郁嘉木开玩笑说:“你这下是傍上大款发达啊。恭喜恭喜。祝你们百年好合。”
过几天,郁嘉木听说王安之出院,还以为她是好转,和祈南商量下,打算过两天再去探望她和王教授,可以送点猫玩具猫房子猫零食。
王安之之前住在家里养病时候,说是寂寞想养小动物,王教授直很不耐烦养小动物,尤其是猫咪,倒不是猫毛过
还说:“你们办不办婚礼?还没参加过男人和男人婚礼呢。”
郁嘉木红红脸,说:“过些日子吧。”
国内男人和男人结婚不能扯证,而因为郁嘉木工作原因,他这辈子也不可能去国外和祈南领结婚证,更不可能给祈南个盛大婚礼。
他那点可怜巴巴工资,就够买对铂金戒指,求婚。
最后就在家里——祈南画室——摆三桌酒,两桌是双方家人,桌同学朋友,请人很少。郁嘉木知道祈南这是在迁就他,假如是和岑川结婚,他们大可以去国外领结婚证,可他是在国家单位,不能这样做。
郁嘉木留学两年回国,进某研究所。
他本来不打算去,还是祈南劝他去。
他们才刚和好,就又要分开,郁嘉木舍不得,当初大学时候祈南为见他特地在学校旁边买房子,郁嘉木这回也妄想下祈南去美国陪读……顺便陪睡就更好。
结果祈南说:“你有你事业,也有,新工作室刚开才年,老,不想挪地。等你回来。”
郁嘉木顿时怏怏,以为要过上年见两次面日子,但是他忘祈南有钱,祈南工作室本来就清闲,个月起码飞次去见他,短则待个三四天,长则待个多星期,也够腻歪。
他们俩个新郎官穿着正装,别朵玫瑰,就简单地宣布下彼此关系,敬几杯酒。
祈南家里人是大哥大嫂家子过来,郁嘉木也是只有妈妈、继父和妹妹过来,朋友就请几个,司睿、司哲、沈昶、林教授,还有王教授,推着坐在轮椅上女儿过来,有家属带上家属,勉强坐满。
司睿全程都是副郁闷表情,仿佛刚失恋,祈南私下问他,他反问:“你怎就和岑川分手呢?岑川那好。”
这是给岑川鸣不平呢,祈南有点尴尬:“是对不起岑川,但喜欢个人,跟合不合适、好不好没有关系。”
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办,更多,也没办法,他们没办法以法律确认彼此关系,但这样给名分也挺好。
祈南和岑川分手、取消订婚礼,把他又带回家,祈家人全都是脸震惊,郁嘉木压力不小,他也想快点拿出点成绩来,让他们对自己刮目相看。憋着股劲儿,本来他就很努力,后来那是拼命。
郁嘉木回国时履历非常漂亮,但也没能马上进研究所,先是回S大聘年助教,然后在林教授和王教授推荐下,进某知名研究所。
那时候王安之已经重病进医院,郁嘉木时常和祈南去探望她。
她去世前几天他们还起去趟医院。
姑娘瘦得像是纸片人,但是笑起来还是很明亮,精神看上去挺不错,和郁嘉木说:“你是爸关门弟子、得意门生,等走,你可得帮照看着爸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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