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薛咏出摊回来,他回到家,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让他浑身不自在。
仔细想想,是因为邢烨然不在。
邢烨然在家时,要陪他出摊,要会开着卧室灯,睡在沙发上等他回家。这小子
可就是这个大混混,捋起袖子就帮邢烨然打扫寝室卫生,把床给他铺得整整齐齐,各种东西不必邢烨然自己操心,他全部细心地准备齐。
还给邢烨然塞三百块钱,和他说要是还缺钱就打电话,他马上送过来。
邢烨然以前零花钱可多,但他爸随手给三千块,也比不上他手上拿着三张钞票重。
邢烨然妥帖地把钱收好,舍得是不舍得用,但他要收着,这是薛咏待他好。
该走。
邢烨然松口气。
江老板又说:“不过有回,确实差点打死人。七哥他以前打过黑拳,当时比你大不多少,也是没办法,他只有个奶奶,生病,花钱如流水,要赚医药费,没别可选。”
“你看看,你运气还是很好,赶上遇见七哥。七哥虽然比小很多,但他仁义,打心底佩服他。”
江老板想到什没说出来,叹口气:“小子,七哥待你好,你以后长大可不能忘本,不能嫌弃他,要好好孝敬他啊。”
邢烨然立即说:“肯定会。”
好。你和不样,是块破石头,你不是。”
邢烨然认真地说:“哥,你才不是破石头。”
薛咏腼腆地笑笑:“休息够吧?走,再教你两招。”
最近,薛咏就不让邢烨然去摊子帮忙,叫他白天在拳击馆练练拳,兄弟们给他喂招陪练。
邢烨然也狠,埋头练,句苦都没叫,练完回家自学预习高中课程。
薛咏摸摸他头:“在学校好好和同学相处,不要随便跟人打架。”
邢烨然点点头。
薛咏说:“先回去。晚上还要出摊,明天再来看你,给你带个大西瓜来。”
薛咏离开回家,邢烨然像跟脚狗样跟在他身边,从寝室直跟到学校大门口,才被薛咏赶回去。
薛咏骑上车,回头看眼,邢烨然还站在原地,见他望过去,对他挥手,那高兴劲儿,跟狗摇尾巴似。
邢烨然在拳击馆练个月拳,整个人看上去更结实,似乎也长高点点,只是薛咏与他朝夕相对,不大能感觉出来。
转眼到开学那天,薛咏送他去报到。
正式上课前还得住校进行个星期军训。
薛咏带着大包小包把人送进寝室,他条花臂,又留个流氓款半长发,看上去实在不像是个正经人,领着邢烨然路过时,别人都绕着他走,不敢跟他对视。
邢烨然是中考状元,自然进全市最好重点高中读书,在这读书可都是好学生,多是体面家庭,薛咏个大混混,夹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最近邢烨然跟拳击馆老板老江混得特别熟。
没事时,老江忍不住跟他唠嗑:“早就想劝薛咏收个徒弟,没想到最后收你这个小鸡仔。七哥当年那拳打得可狠,是真狠。”
邢烨然想到先前菲菲提过次,说薛咏差点打死过人。但他不大相信,薛咏拳头硬,心却软。
邢烨然问:“七哥真打死过人吗?”
江老板笑:“当然是假,要打死人,七哥现在就在牢里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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