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长高,长得更高,长得更强壮,想要获得更多力量,想要压制住薛咏。
邢
他停好车,上楼。
邢烨然比他骑车还快到家,正像条狗样坐在家门口,以前是只小疯狗,现在是只大疯狗。
明明邢烨然身上带着钥匙,却不进去,非要吹着阴森冷风坐在门口等薛咏回来。
明明才闹别扭,薛咏开门,邢烨然声不吭地跟进去。
薛咏低低笑两声,看眼,邢烨然耳朵都红。
但他不可能永远惯着邢烨然,薛咏认真而坦诚地说:“嗯,不打算孤苦伶仃地渡过余生,会把自己接下去日子也过好,会再找个对象。”
邢烨然眼睛眨不眨地凝视着他,眸底似有场无声混乱,bao风雨,邢烨然都没意识到自己握住薛咏手腕手愈发收紧,直到薛咏撇开他,薛咏沉下脸:“你别和闹脾气。可不吃你这套。”
跟薛咏起住这久。
邢烨然知道薛咏脾气,刀子嘴豆腐心,吃软不吃硬。
他知道该跟薛咏服软,可他实在无法控制自己嫉妒。
女人发生性关系!”
薛咏被他骂懵下,心想,邢烨然果然还是个小孩子,跟他说那句尺度大点话,他就恼羞成怒。
听听邢烨然这话说,要不是他心知肚明,旁人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基佬发言呢。
“吱——!!!”
邢烨然急刹车,在寂静冬夜发出声尖锐刺耳摩擦声。
邢烨然混若无事,厚着脸皮问:“哥,今天也觉得腿疼,你给捏捏腿吧?”
他们俩脾气都,bao躁,时不时吵架,每次都是邢烨然先来和他撒娇服个软,然后彼此就当成无事发生,将矛盾揭过不提。
薛咏“哦”声:“你都长这高,还要继续长吗?”
当然还在继续长。
某种难以名状野心在被疯狂催长。
邢烨然太气。
转身撒腿就跑。
薛咏压根没反应过来,邢烨然都跑出段距离,他才回过神,望着邢烨然背影目瞪口呆:“???”
青春期小孩是脑子有病吧?
薛咏自己把车骑回去。
邢烨然长腿往地上支,转过头,恶狠狠瞪着薛咏说:“你怎那烦啊?都说过,你要追着说。你想干嘛?你是迫不及待想要去谈恋爱,然后就会谅解你找第二春是不是?你是不是嫌弃妨碍你?你要是这样觉得你就跟直说,别再跟说什要参考意见。不要让有这种期待。”
青春叛逆期小孩真好难伺候,那脑回路到底是怎长?他随口几句话,邢烨然怎会拓展思维到那远?这是邢烨然比他读书灵光表现所在吗?他从不能下子想到那远上面去。
薛咏不喜欢被居高临下地盯着,从车后座上下来,站直:“、没有迫不及待啊,不鼓励谈恋爱,你这个阶段,还是专心读书更好……你不想谈恋爱就不想谈嘛,你为什生气啊?”
邢烨然在路边停好车,面对着薛咏,他这几天想到十月以后薛咏就要找个新对象,他就焦虑不得,他拉住薛咏手:“哥,你就不能不找对象吗?”
薛咏觉得,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这个大孩子,就像只受伤流浪小狗被捡回来养熟以后,分外戒备外来动物,怕被分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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