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感慨说:“那之前见你,还觉得你挺开朗啊。”
苏俞憋着股劲儿说:“不想输给他们啊。那不然要畏畏缩缩、委委屈屈地活着吗?就是因为没人喜欢,才要加倍喜欢自己。都好好查过各种资料,才不是变态
他直无人倾诉,今天实在忍不住:“妈死早,爸娶后妈,他们都不管,也看不惯这娘娘腔。平时爸都在外地工作,前几天他回家,后妈跟他告状,不服气。然后他就骂好多,说恶心,说不男不女,让把头发给剪,不想剪,他很生气,把头发剪,让有个男人样儿。”
苏俞又掉眼泪:“又不是自己想把自己生成这样,也想生下来就是女孩子啊。”
邢烨然沉默下来,平时看苏俞在学校里那嚣张跋扈、理直气壮,还以为他人生字典里没有自卑两个字呢。
薛咏挠挠头说:“烨然,你上回跟说过,这个叫什来着……跨性别者?”
苏俞点点头:“嗯。”其实他觉得自己是个小药娘,但是他不好意思说。
馆看书,要坐你同桌,你也没有拒绝。以为终于交到个朋友。们俩不都是班上怪咖,孤家寡人吗?正好可以做朋友。”
邢烨然说:“可没说过是你朋友。”
苏俞叹气:“已经知道……你不用特地讲出来。”
苏俞瞄他眼,极度嫉妒地说:“要是也有个像薛咏样哥哥就好。”
邢烨然不禁暗爽,心底难免有几分得意,他有薛咏,苏俞没有。
苏俞别扭地问:“今天实在不想回家,您能收留晚上吗?打地铺就好。”
邢烨然心里才对他升起同情心瞬间就熄灭,没等薛咏答应,他火急火燎地口拒绝:“你不知道自己去住旅馆啊?还借机黏上哥?你想得美。”
苏俞说:“没带钱……”
邢烨然说:“你就是还没对哥死心,告诉你,你休想泡哥。不管你性取向怎样,你是男是女,你对不喜欢你人死缠烂打你还要脸吗?”
苏俞被他骂蔫儿,小声地说:“才见你哥三回吧?也没死缠烂打啊。真是,因为有黑历史,就都这看待。你是说初中那事吧?那家伙也没拒绝,那不是死缠烂打,那是舔狗不得好死。那会儿可惨,不吃饭省钱给他买礼物,买三年。知道挺贱,明知道他背地里说恶心,只是因为倒贴舔狗还对稍微有点好,可除他,别人连明面上都不装装样子。”
正想着,就听见薛咏理所应当地说:“你以后要是再被欺负再被打,也来找。帮你去和你爸谈谈。”
薛咏并不觉得麻烦,他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然他在江湖上也不会有那多兄弟。
尤其是这种家事,老子打儿子,老公打老婆,孩子打老人,居委会啊警察啊都不好管,就算上门,也只能以调解劝说为主,回头人家关起门继续打,谁能管得。他不止帮过菲菲,还帮过许多其他人,也不是什大事,亮亮拳头扔几句狠话就够。人本质就是欺软怕硬,不外如此。
他见到这种事就来气,忍不住不去管。
苏俞还是摇头,低落地说:“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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