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
反正闲着没事,薛咏说要把老房子简单改造下。
他去买刷墙用乳胶漆和水泥、沙子,问邻居借辆电动三轮车,载上邢烨然,吨吨地开到镇上装修店,买各种电动工具,装满小半车,再吨吨地开回来。
邢烨然现在对薛咏唯命是从,薛咏要他做什他就做什,句废话都没有,和薛咏起换上工装服,戴上粗布手套。
薛咏教他粉墙、活水泥。
苏俞惊,有趣是有趣,但他点都不想亲手干活,找借口跑:“身娇体弱,干不。对,还要写作业!”
邢烨然转过去侧卧着,看着薛咏脖颈肩膀,问:“哥,你在和谁聊天啊。”
薛咏说:“安瑨。有些事要问问他。”
邢烨然没有多问。
说到安瑨,薛咏提起旧事:“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安瑨想把你接到他那去啊?你要是当时被他接走,就能继续读你以前读那个死贵私立初中。后不后悔啊?”
邢烨然毫不犹豫地说:“不后悔。”
氛微妙,薛咏不知道该说什,昏黄电灯泡光线照在邢烨然身上,镀层光,少年年轻结实身体充满名为青春独特魅力,像春日第茬破土复苏草木,他还青涩,但身体已经是成熟成年人身-体,在这种矛盾下,使他有种难以言说吸引力。
“你、你自己处理下吧。”薛咏莫名地口干舌燥起来,站起来,没顾得上擦干,快速地换上干衣服。
邢烨然目光仍像黏在薛咏背上,薛咏本来就白,他本来以为薛咏是晒不黑,但薛咏屁股比背还要白,白像在反光,只看到瞬间,他觉得自己眼神和理智都像被灼烫下。
薛咏已经把干衣服给换好,躲避似匆匆回房间,他也没敢去管邢烨然是留在院子里还是去厕所,总之他应当不是他可以关心事。
男男有别概念突然冒出来。
薛咏没拉他干活,给他搬张大板凳当桌子,坐在小板凳上让他写作业:“那你写作业吧。”
邢烨然跟在他哥屁股后面,呵呵道:“到晚上,你要是没写完两张考卷你死。”
苏俞:“……”
苏俞坐在大树树荫里,听见风从树叶间经过声响。
同村老奶奶给他们送篮子田里刚摘下来菜和水果,苏俞啃着个油桃,探头看眼在客厅里忙得热火朝天两人。
薛咏还追问:“真不后悔吗?你要是跟着他,可比跟着好多。你看你跟着,还得干活,他以前不清楚时候都以为是在虐待儿童,逼你给打工,还不给钱。”
邢烨然低声笑:“没事,可以给你打辈子白工。”
薛咏嫌弃地说:“你这样小朋友最爱把辈子挂在嘴边。”
第二天。
薛咏指挥小朋友们起打扫庭院,村里小萝卜头们也都来,给他们几颗糖,就能热火朝天地帮你拔杂草。
过半个多小时,邢烨然若无其事地回卧室。
他们心照不宣地没提这件事,像什都没发生。
邢烨然掀开蚊帐钻进来。
房间里没装空调,只摆个摆头立式风扇,把蚊帐吹得阵阵地荡漾起柔软波纹,驱散膨胀燥热,带来丝丝凉意。
邢烨然听见薛咏手指敲打手机屏幕微响,大概是在和谁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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