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烨然静静地看着他,什都没做,薛咏却仿佛感觉到无形可怕愤怒,邢烨然轻轻地说:“哦。”
“哥,你碗放在那,洗吧。”
薛咏难受得紧,他情愿邢烨然像以前样跟条疯狗样不顾切地发疯,那他还能义正言辞地教训他。
邢烨然越乖越舔狗,他就越没有道理发作。
宛如钝刀子割肉。
薛咏往边上躲开,自己抽张纸巾压住伤口,略带戒备地看着他,说:“你别靠这近,吓到。”
邢烨然说:“去给你拿碘酒消毒和创可贴。”
薛咏说:“不用,晾着更容易愈合。点小伤而已。”
邢烨然直接地说:“你身上有丁点伤都心疼,你伤没有小伤。”
邢烨然不管,去把碘酒棉签拿过来,他抓住薛咏手腕,强行拉过来,给他擦药消毒,然后贴上创可贴。
邢烨然喜欢他。
薛咏像是被人捅刀样心脏剧痛起来。
直以来微妙感全部能解释。
应该只是青春期误解吧?薛咏反思自己,是不是因为他没怎鼓励邢烨然去交新朋友?
邢烨然生活起码百分之八十都和自己在起吧,所以邢烨然只能把情窦初开情愫都倾泻在自己身上?他们在起待太久。
咏呢?
薛咏没睡着,他今天格外敏锐,下子就听见脚步声,然后是门把手被转动声响。
邢烨然尝试两次。
然后安静下来。
过好几分钟,邢烨然才离开。
邢烨然整齐穿着校服,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从头到脚丝不乱,完全是个模范优等生,出门前对他说:“哥,去上学。”
薛咏看他眼,别过头:“嗯。”
薛咏甚至有种其实是自己做错事错觉,不然为什邢烨然那若无其事,反而他见到邢烨然就慌张。
足有三四天,除迫不得已,他句话都不敢和邢烨然说,只要邢烨然在家,他就躲到卧室去,还上锁。
直到那天上课时间,
薛咏想把手抽回去,没成功。
邢烨然说:“对不起,哥,害你受伤,接下来做饭吧。你要吃什?”
薛咏心烦地说:“随便切点泡菜吧。”
他们坐下吃早饭。
薛咏喝半碗粥,冷不丁地说:“还是去报个培训班吧,你马上就要高考,正处于你人生最紧要关头,不能拖你后腿,你以后不用给补课。”
薛咏晚上没睡着,睁着眼睛到天亮。
邢烨然看不出有没有熬夜,年轻人,就算夜不眠依然精神奕奕。
薛咏言不发地做早饭,邢烨然声不响地走到他背后,突然身后拿片切好酱瓜吃,笑嘻嘻地说:“哥,今天吃酱瓜啊。”
薛咏被吓跳,刀抖,切到自己手:“……”
血滴下来。
薛咏看眼时钟,现在是凌晨两点。
邢烨然这晚不睡觉,来开他房门,会是为什?薛咏不敢深想。
薛咏前所未有地恐慌起来,他不知道这件事该怎处理。
他和邢烨然起生活这些年,邢烨然早就扎根进他生活,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亲人,他不久前才拒绝邢教授,就为留下这个“亲人”。
天边猝不及防地亮起道闪电,从窗户照进来,将屋内骤然照亮瞬,随之而来钝重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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