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深吸口气,仰起头,捂捂脸,笑,不知道是在嘲笑邢烨然,还是在嘲笑自己,“你看你,本来还想,假如你拒绝,说不定你是真心被吓坏,真心悔改,要退回弟弟位置上。结果呢?稍下饵,你就上钩。”
“你前面说
薛咏说:“你和正式地打架,当成比赛。”
“你赢,就跟你走,和你谈恋爱,你想对怎样就怎样。你要是输,你就跟邢教授走,给滚得越远越好。”
邢烨然这下真眼红。
薛咏那强大,他很难战胜薛咏,可是薛咏提出这个建议太诱人,只要赢薛咏,薛咏就愿意跟他好吗?
他霎时间觉得困倦和疲惫都消失,热血喷张,目光灼灼地望着薛咏。
薛咏什表情都没有,他不敢让自己有什反应,他不能再露出点破绽。
他有多心动,就有多痛苦。
甚至有瞬间,他荒唐地想,假如邢烨然不是邢文彬弟弟就好。可这怎可能呢?
邢烨然计不成,又生计,他想他干脆把自己弄生病,着凉发烧,薛咏绝对会心疼他……
正想着,薛咏冷不丁地说:“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又恨地望向他,邢烨然看上去那无辜可怜,嘴上说话听上去那真诚动听。
他向来脑子笨,根本分辨不出邢烨然说是真话,还是假话。
他笨,那他就不去多想,咬死要把邢烨然赶走就是,薛咏说:“不要你当弟弟。”
邢烨然立即回答:“那当你狗。”
薛咏气笑:“就那不要脸?要不是另有图谋你能那不要脸?缺条狗吗?去路边随便捡条狗回来都比你乖,不会反咬,不会气,不会这大逆不道。”
邢烨然脑子里片空白,突然不会思考,神魂颠倒地点头,只要他赢,他就可以步登天,他骨子里就流着疯狂血,无法抗拒这样豪掷搏。
突然之间,心软和心疼全不见。
薛咏只觉得非常荒谬,敢情邢烨然装得那可怜,还是在骗他呢?他真不能把邢烨然留在身边,邢烨然太聪明,又日渐长大,羽翼渐丰,等邢烨然再长大,他更压制不住邢烨然。
就该快刀斩乱麻。
他什时候是拖泥带水人?
邢烨然像抓住线生机,心脏狂跳起来,急切地问:“什?”
薛咏穿着件黑色高领毛衣,紧裹地显示着他身材,他靠在门边,像只严阵以待黑豹,光照在他脸上,琥珀色眼珠子呈现出犹如玻璃般质感,冰冷而无情,像雪落在上面都不会被融化:“没有死皮赖脸可以住回来当弟弟选项。”
“但有可以和你谈恋爱选项。”
邢烨然时间忘要装可怜,惊诧地望着他,瞬间口干舌燥起来,心跳得快炸裂开。
什意思?怎可能?他是在做梦吗?
邢烨然说:“那就住在门口,就当条看门狗,打死都不会走。”
邢烨然准备好打场拉锯战。
只要他够不要脸,定还是薛咏先心软。
薛咏似笑似哭地哼声:“行啊,这个天气,你有本事就直住在门口,你不要命。”
邢烨然直截当地说:“命是你给,命就是你,你不要,就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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