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皱皱眉,下意识像避开,但是又想,凭什是他躲开呢?明明是邢烨然先故意装成不认识他,他才不逃。
薛咏就站在那,冷冷地望着邢烨然。
在这嘈杂吵闹灯红酒绿狭窄空间里,他们俩却像是都开静音模式,邢烨然稍稍低头看着他。
这张脸既英俊又绅士,眉眼已经完全张开,十六七岁时桀骜锐利像是尽数被磨平,任谁都想不到五六年前邢烨然其实是个见人就黑脸嘴臭男孩子吧?
薛咏瞥见他高挺鼻梁上个小驼峰,以前邢烨然鼻子上又直又挺,是那次被他打伤鼻梁以后留下暗结。
他从人群中走过时,嗅到有几个人身上有股难以形容焦臭味,混在脂粉香气之中,别人闻不出来,就算闻到估计也不知道这是什味道。
但他能分辨出来,这是抽完大-麻以后气味。
不管这里正好今天有过来客人抽大-麻,还是店里背地里可能提供这种服务,薛咏想,今天回去以后要劝这些小孩子们别来这家酒吧。
没走出象牙塔学生连打游戏瘾都克制不住,这要是不小心沾上更可怕还得?
薛咏向来爱管闲事,他作为个人能力有限,只够护住自己认识人。
除开头打招呼。
薛咏没再和邢烨然说句话,连看都没再看邢烨然眼,邢烨然当他是陌生人,那他也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
薛咏被几个孩子裹挟着带下场,没两下他就不动声色地脱离开,走到边上。比起来寻欢学生,他更像是保安或是保镖。以前在夜店看场子习惯还在,他能如鱼得水地从人群里来去,刚进门他就找到视野最好几个点,薛咏走过去。
个将两侧头发剃光,梳成大背头男人正站在那,男人身上纹身比薛咏还多,裸露出肌肤上全是青黑色纹身,除脸,连脖子都裹满,他很快注意到薛咏。
大概是在彼此身上嗅到同类人气息。
薛咏看到就想起那天晚上强吻,即使过那多年,依然像发生在昨天样,让他浑身不自在。
薛咏忽然想,听到在A国很多学生会吸大-麻,邢烨然有没有学坏?
但没闻到刺鼻臭味,而是股像是森林雨后,抑或说夏日海洋般淡淡香气,干净而不羁。
邢
薛咏想想,走开,换个位置,他听见有人管那个大背头男为“海哥”。
这时,薛咏感觉到个视线。
他望过去,看到站在人群对面邢烨然。
邢烨然好像走后还长高些,他几乎比在场所有男人都要高,所以视线不会被遮挡住,轻易地找到薛咏。
邢烨然拨开人群,朝他径直走来。
男人观望薛咏会儿,瞧见他袖口隐约露出花臂图案,给他递支烟:“兄弟,看着不像是学生啊?”
在这种地方随便接别人递过来烟、随便喝别人给酒,都是傻子,嫌自己活得太干净。
薛咏没接这支烟,笑笑说:“是学生,工大研究生,你是觉得看上去老吧?脑子笨,考上得晚。”
薛咏边说着,边扫视着场内,查看叫他来玩那些同学都在哪,务必要保证孩子们安全。
小孩子玩得疯,就会忽略身边危险,他以前是见过不少小孩子被坑,丢钱失身都不能称得上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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