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场里人注意到这边动静,招呼说:“七哥!”
几个小年轻兴高采烈地凑过来,围着薛咏,副跟薛咏很熟样子。
“七哥,打排球吗?正好小徐打累,你替替他吧。”
“这谁啊?哪个系?帅哥体格不错啊,打球吗?”
邢烨然看薛咏这样呼朋唤友,又情不自禁地拈酸,他不在日子里,薛咏过得可真好,看来是点都不寂寞。
邢烨然闭上眼——
两人之间氛围犹如剑拔弩张,像是下秒就会打起来,薛咏比他矮,他得稍稍低下头跟薛咏说话:“你出尔反尔,薛咏。”
“为什非要说是你干弟弟?你听现在叫过你声‘哥’吗?”
“当初想赶走时候说们不是兄弟;如今又说们是兄弟。你不是说你君子言驷马难追吗?这就是你君子言吗?”
“这里又没人知道你跟哥睡过,而又想睡你,你在怕什呢?”
薛咏被跟得不耐烦,回过头,说:“好,你送到这里就可以。”
邢烨然却不听话,反而上前两步。
薛咏心中顿时危机感大作,邢烨然给他压迫感与五年前不可同日而语,像是屹立在海浪中礁石,没有浮躁青涩,而是沉稳到可怕侵略感。
邢烨然冷冷地盯着他,憋不住地说:“当初是你说你不要和当兄弟,你又在外人面前说是你干弟弟?”
薛咏感觉耳朵跳下,他下意识地瞟下旁边运动场里人,心下羞恼成怒,邢烨然这是故意吗?他特意选在人多地方让邢烨然回去,觉得邢烨然看在有旁人在份上,总会要点脸。
邢烨然犹如被兜头泼盆冰水,怔在原地。
股无名怒火腾地在心头蹿高。
弟弟?又是弟弟???
薛咏跟外人说什?说自己是他“干弟弟”?就直接这说???
好不容易在个陌生城市相遇,这才刚开始,就又被薛咏钉死在“弟弟”定位上?
薛咏现在年过三十,跟群二十出头男孩子站在起,更像是大哥和小马仔,个个都对他服服帖帖。
薛咏说:“他不是们学校学生,今天还有事,下回再陪你们打球。”
邢烨然突然开口,热情地说:“是七哥朋友,隔壁医
是,他没有再用“哥”来称呼薛咏,而是直接喊他“薛咏”,好似跟薛咏平起平坐。
……这些话,他概都不敢说。
薛咏大概会直接来句:“他妈给你面子呢,你别给脸不要脸。”
薛咏就是这样人,来硬不行,他只会比你还硬。
邢烨然只得不情不愿地“唔”声,像只夹起尾巴装乖狗。
没想到邢烨然敢这直白地问出来。
幸好大家都在关注球场里激烈比赛,无人关注他们对话。
薛咏慌片刻,很快镇定下来。
他怕什?他为人做事坦坦荡荡,没有见不得光。
薛咏回望过去,理所当然地回答:“不然呢?”
……哦,他懂。
难怪薛咏能毫不犹豫地答应他邀请,因为薛咏压根就没觉得尴尬暧昧,只有他个人自作多情地在患得患失。
邢烨然身上瞬间气压骤降,小学妹没敢多问,匆匆走开。
路过学校排球场。
群男大学生们正在热火朝天地打球,场边围着不少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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