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不免有几分暧昧。
薛咏却说:“你还有脸说呢?对你那好,你是怎回报?”
邢烨然说:“就是你对太好,
薛咏无奈地叹口气,没好声气地说:“都那多年,你怎就不死心呢?真不懂你是怎想。”
邢烨然也很忧愁:“也想知道该怎样才能戒掉你。”
他心就是控制不住地飞到薛咏手里,他有什办法?
薛咏对少年人这纯粹爱意感到不知所措,无所适从,他不想要,邢烨然非要塞给他,好烫,该如何安置?
应该会有很多人想要被他喜欢吧?
邢烨然心里既因为时隔多年能和薛咏个帐篷睡觉而兴奋,又害怕惹薛咏生气而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要放轻再放轻,唯恐会吵到薛咏。
忍好久。
薛咏好像终于没那生气,邢烨然才敢呼吸。
鼻子痒下。
邢烨然忍忍,没忍住,阿嚏声打个喷嚏。
薛咏和邢烨然躺在各自睡袋里。
关灯,睡觉。
薛咏心浮气躁,他平时都很好睡,按理说今天爬山消耗体力,应当能很快就入睡,但今天他却睡不着。
大概是因为没有戴耳塞和眼罩?
可是邢烨然就在他那近地方,他不敢放松警惕,得注意身边动静。当年这个臭小子曾经趁他睡觉偷吻他许多次,薛咏现在想起来,依然气得牙痒痒。他想翻个身,但是睡袋太紧,脚附近位置被绷下,于是作罢,依然作木乃伊躺尸姿势。
薛咏烦躁地问:“你到底喜欢什啊?哪里值得你喜欢?就是个粗人,天煞孤星命格,还有精神病,有,bao力倾向,还打你呢,三十几岁,比你大整整十岁……”
薛咏话还没说完,就被邢烨然劫过去,邢烨然着急地表忠心:“你哪哪都好,哥,你现在都考上研究生,你怎还说自己是粗人呢?你精神病点都不介意。你打都是有原因,活该被打。以前小时候那熊,你从没有跟动过手……”
邢烨然喊他“哥”,听到这个熟悉称呼,薛咏就心软。
薛咏想到邢烨然小时候闯祸,现在点都不生气,反而有点怀念,笑两声:“那时候是真想揍你,谁让准则是不打女人和小孩呢?亏得你当时长得跟棵小豆芽菜样。你后来长高长大,就不手软。”
邢烨然顺着回忆聊起来:“还记得读高中以后开始发育长高,长太快,骨头疼,你就给敷热毛巾,给揉腿,有时候睡着,你半夜醒过来还会迷迷糊糊地再捏两下……你对太好,世界上没人对这好过。”
特别响。
薛咏本来就没睡着,这下更清醒,他很痞子地咂舌声。
邢烨然跟小可怜样:“对不起……”
“打个喷嚏而已有必要这害怕吗?又不会揍你。”
“不想惹你不高兴。”
万籁俱寂。
幽幽溪水声和细细虫鸣在响,帐篷内狭小空间里,彼此存在感都在安静中被无限放大。
连手表指针走动声音都像是很清晰。
嘀哒、嘀哒、嘀哒……
薛咏虽然句话都没说,但是间或传来他挪动身体时衣服与睡袋摩擦沙沙声,又或是无序呼吸声都在彰显着他郁闷和,bao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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