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地发现薛咏什都没做,像是变成具空壳,没有声息地被他抱在怀中。
邢烨然这才敢问:“……你不揍吗?”
薛咏过片刻,才闷声说:“又不是,bao力狂……”
又停顿。
薛咏轻声说:“这做,对不起你哥。”
机不可失。
邢烨然突然明白。
薛咏越是动摇,就反抗得越是强烈。
薛咏扇人巴掌那可不是盖,却像是揍在块石头上。
邢烨然仿佛受到鼓舞般,反而大跨步,飞快地上前,豁出切般抱住他,吻下去。
——现在却全部邢烨然这样不管不顾地揭发出来。
他便更加厌恶自己。
邢烨然厚颜无耻地靠近过来。
薛咏抵触极,却不知为何,像被定在原地,挪不动脚步,身上阵冷阵热得发慌,这个多月,甚至可以说这几年来,他都在煎熬。
每年,每月,每日,每刻,都在煎熬。
薛咏像被戳破内心中最卑劣心思,罪恶感重重压下来。
深夜小路只有他们两个人,薛咏仿佛顶着重石,慢慢地重新站起来,威胁似望向邢烨然,可即使他站直,现在邢烨然也比他更高。
邢烨然上前步,罩下来影子便跟着在他身上再爬高寸。
尽管薛咏没说句话,但眼神很吓人,像意识到威胁猫科动物,伏身炸毛。
薛咏知道他当初究竟为什要把邢烨然送走。
邢烨然抱得更紧,吻他耳边,说:“都怪强迫你。不怪你。”
“解你,薛咏,你就是看上去坚强,其实又胆小又古板,你越害怕就装得越凶。你想打就打吧,不还手。你要是很过意不去,你就打。都怪,你是迫不得已才屈从。”
薛咏憋多年情绪像是突然被按下按键,口气爆发出来,眼泪像是开闸样疯狂涌出来:
像是星火花落入荒原,他荒芜寂寞孤城之中猛地燎起丛烈烈燹火,烧得他心慌。
薛咏推他,没推开。
邢烨然按着薛咏后脑勺,柔软地撬开他牙关,舔舐着他口腔中敏感部位,他大哥都没发现过,大概是只有邢烨然会这样不管不顾粗,bao地乱闯气,每次触碰到,薛咏就会觉得酥酥麻麻,浑身发颤。
灵魂也在跟着发颤。
邢烨然依依不舍地亲完,想打完架场,他拼尽所有勇气和力气去吻薛咏,都忘呼吸,现在才记起来要喘气,抱着薛咏,等待薛咏骂他或者揍他。
他知道不可以,不可以,但就是会想起邢烨然。
想起曾经有个少年奋不顾身地爱过自己,世上旁人纵是条件再好,同邢烨然比,也显得索然无味起来。
邢烨然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低下头,想要吻他。
薛咏抬手就给他巴掌,眼神像在威胁“你敢靠近?”,但邢烨然却觉得他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邀请意味。
这就是他可趁之机。
他根本没那高尚——
是他日日看着少年长成,被少年无时无刻不炙热眼神熨得心头滚烫,难以自持,不然也不会而再再而三地叫邢烨然得手。
哪能都怪在邢烨然个人身上。
是他太龌龊,根本抵抗不住年少青春诱惑。
他怕自己万劫不复,才把邢烨然强行赶走,为成全自己心中道德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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