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心如刀绞,摇头说:“你不是你哥替代品,从来没把你当成你哥替代品。你们又不样……”
话没说完,被,bao躁邢烨然把话头抢过去:“是,你没把当成替代品。在你心里,不管做得多好,都不如哥。你不是经常骂吗?脾气又坏,嘴巴又坏,黏人烦人,不像哥,是完美无缺大好人,温柔善良,切你能想到最美好品质都给他加到身上。就是再努力,也比不上他,是不是?”
薛咏被他说得心慌害怕:“没有这说过!……本来是想死后葬在那里,现在……现在……”
邢烨然都觉得自己贱,还抱着最后丝侥幸,问:“现在怎样?”
薛咏优柔寡断地说:“……还没想好。应该不会。”
他以为邢烨然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他放邢烨然飞远,希望邢烨然平步青云,做人上人,彼此再无瓜葛。
他兜兜转转到三十岁,三十岁以前他还时不时地想要找对象,只是宁缺毋滥。他本来就不执着,过三十,基本已经放弃再寻找个人生伴侣想法。那阵子他被传染病毒性流感,虽然不算大病,可是也反反复复烧三四天才好,病好之后,他取笔钱,买块墓地。
既然要买,干脆就买在邢文彬旁边。
等死后,也可做个伴。
薛咏平静地回答:“是真。”
薛咏第反应是看脚下:“你疯吗?你踩到碎玻璃!你小心点!”
邢烨然目光像要钉死他,看也不看脚下,神经质地说:“你都打算跟哥合葬,你还关心踩没踩到玻璃干嘛?”
薛咏也满肚子火气,既生气,又心疼,也有惭愧,他觉得喘不过气来,潜意识想要逃走。
他情愿跟十个人打架,也不想与邢烨然对峙这种难以取决问题。
薛咏强自撑起家长气势,只是现在邢烨然大,就算他强势,也不定能拿住邢烨然:“你先别动,去拿扫帚和簸箕。有什话,等把地上碎玻璃都整理再说。”
如穿心刀。
应该。应该。
你做梦。邢烨然在心底道,你别想那做,你要是死,就是口口把你骨灰咽进肚子里,也不会准你跟别男人葬在
邢烨然眼泪像是突然开闸,争前恐后地涌出来,滴滴,像落在薛咏心上,滴滴滚烫,邢烨然声音却诡异冷静:“薛咏,你真是总能有新方法折磨。”
薛咏说:“……那时候又不知道你还会回来,以为你走远,有新生活。”
“那现在呢?”邢烨然问他,“现在你打算怎办?”
“陪你五十年,然后等死,你再跟哥葬在起?”
邢烨然哭到笑:“哈哈,那算什呢?哥替代品吗?打发时间东西?”
邢烨然果然不听他话,追上来:“不要,你现在就跟说清楚。”
薛咏看到地上血,心惊胆战,不敢再动,邢烨然就是个疯子,他什都干得出来。薛咏满心烦躁:“你想要说什?”
邢烨然咄咄逼人地问:“说你买墓地事,是不是真?”
薛咏抬头望向邢烨然,冰火交融,他对这个小他十岁男孩子是真爱也爱不起,放又放不下。
五年前,他把邢烨然送走时,就没想过邢烨然还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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