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昆笑着说:“查过,他是你相好弟弟吧?他最近经常去酒吧酗酒,喝就喝到大半夜。”
“都查到他住在哪里,他现在说不定就在酒吧。”
薛咏目光发直地盯住他,他最近瘦得脱形,两个眼睛在暗中像是面具上两个黑窟窿:“你别碰邢烨然。他明天就要走。”
廖昆从未见过薛咏这样怕到发抖样子,更加笃定自己
廖昆试探地揍薛咏拳,薛咏没还手。
这助长他内心施-虐-欲,他下接着下继续打薛咏,越来越用力,人肉沙包可真好。他回忆起少年时打拳时光,可真畅快。
薛咏被他打翻在地,但身体还是下意识地蜷缩起来,抱住头,随他拳打脚踢。
廖昆哈哈大笑:“你是傻子吗?你好像条狗啊。哈哈哈哈。”
薛咏说:“你打死吧。”
屋子里门窗紧闭,沉闷空气焦灼着阴沉氛围,像是裹尸布样,迟缓无声地勒住薛咏全身。
薛咏说:“知道还钱不够补偿。”
“你打吧。不会还手。”
“打聋你只耳朵,你也打聋只耳朵,害你骨折,你就打到骨折,让你脑震荡,你就打到脑震荡。”
死正好。
乞丐吗?”
薛咏胸口堵着团烦躁,无法纾解:“说,让你去法院告。”
廖昆尖酸地说:“你这他妈不就是耍赖欺负人吗?十六年前事,怎告你?好啊,薛咏,你不是自诩大哥,又仗义又热心,结果你就是这样对吗?你打聋耳朵,你害辈子。”
好烦。好烦。好烦。
怎每件事都那烦,脑袋快爆炸。
廖昆忽然停下来,他打到自己觉得累,气喘吁吁,蹲下来,对薛咏说:“才不打死你,你是傻子,又不是,要你辈子为当牛做马。”
薛咏是真什都不想要,但是这笔钱他得留着,是要给邢烨然,他坚决地说:“那你还是继续打吧,不会给你钱,你打死都不会给。”
廖昆咂舌,他窸窸窣窣地从怀里掏出张照片,展示在薛咏面前:
“你是想把钱给他吧?”
廖昆看到薛咏脸色终于变,心情大好,果然,拿捏薛咏这种人就不应该针对他自身,应该从他身边人下手。终于把他抓住真正软肋。
廖昆懵,他怔怔地说:“、傻啊?打你,你去告,不是就摆脱?”
薛咏直接用客厅身旁桌上纸,写份简易免责书:
本人薛咏,在此承诺,即使被廖昆打死,也不会追责。20xx年2月22日
廖昆本来没想要打他,可看到薛咏痴痴愣愣地站在那,副真不还手模样,他心底阴暗慢慢滋长起来。
真任打吗?
,bao戾情绪涌上心头,薛咏抬起拳头,眼底都是红血丝,目眦欲裂地盯着廖昆,眼睛眨不眨。
廖昆夷然不惧地说:“你打啊,你干脆把另只耳朵也打聋,干脆打死好。”
薛咏看上去十分古怪,浑身杀气,又裹满绝望。
他抬起手,又放下来:“当时除打聋你只耳朵,还伤你哪里?”
廖昆愣愣,说:“还打断两根肋骨……颧骨也骨折,而且脑震荡!现在记东西还不利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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