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在手鼓上，牧童稍稍心安
些，有这面手鼓在，任何签订契约
灵魂都休想逃跑。
转眼又是七天。
期间牧童不断回想杜圣兰同意做交易那天，越想越觉得不对。对方答应得实在太过轻易，不得不让他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什
问题。
个月过去，无边雪山中，确定接班是不可能来，道饱含怒气低吼声传出，震落峰顶积雪——
“杜圣兰！畜生！”
日。
两日。
到头七，杜圣兰没来。
八日，九日……半个月过去，雪山峰顶，依旧只有人牛。
无边无际等待中，牧童重新睁开眼，冷冷道：“他是走丢吗？”
老黄牛口吐人言：“费劲把躯体凝实，不是找罪受？”
牧童说话时，还有白气冒出，他如今只是道灵魂，却偏偏故意费大力气暂时凝实躯体，假装自己是人类。
“
都要消散，就不要计较这多。”
苟延残喘这久，终于等到解脱。
杜圣兰死讯早已传遍，牧童也有所耳闻，相信再过不久，对方就可以接替自己身份。
“也不知道该怎找到他……”
“还是别找。”
“嗯？”
顾崖木：“如果是那牧童，现在宰你心都有。”
“？？？”
会看这久。
修长手指轻轻拨拉，书籍合上。顾崖木沉吟：“天道掌控万物，只因灵气稀薄便有缺失，未免脆弱点。”
顾崖木转过头，对视间说道：“现在要弄清楚，是因为天道脆弱才导致灵气稀薄，还是反过来。”
“有区别？”
顾崖木颔首。
老黄牛：“……”
二十天后，牧童站起身，拍拍破衣服上雪，,bao躁地来回踱步：“怎还不来？”
老黄牛：“气运傍身之人，或许没死。”
“不可能，”牧童口否定，“外界疯传杜圣兰魂灯已灭，也亲自核实过。”
老黄牛：“那就再等等。”
牧童仰着脸，任由冰雾刺伤皮肤。
“终于……”
他可以迎来真正寂灭。
独自沉默许久，牧童缓缓转过身，摸摸老黄牛脑袋：“老伙计，谢谢你最后送程，这里就很好。”
说完他闭上眼，迎着风雪仿佛枯坐成木，默默等待杜圣兰灵魂来报道。老黄牛站在边，沧桑睿智眸子里也有着丝伤感。
……
苍山雪景。
皑皑白雪不因季节变化而变化，银装素裹成为永恒存在。
不知是天空飘来，还是地上吹来片小雪花，落在只掌纹交错手掌心。牧童攥着拳头，从老黄牛身上跳下来，地面多出行脚印。
他睫毛几乎被层冰花黏住，无奈擦擦眼睛。
杜圣兰回忆：“兽潮时，请教过牧童，他说是因为修士飞升需要大量灵气，久而久之才导致天道有缺。”
“兽潮？”顾崖木眼尾微微上挑，似乎若有所思。
杜圣兰眼神亮下：“如果能再遇到那牧童，或许可以用交易形式获取答案。”
“交易？”
现在也没有什隐瞒必要，杜圣兰又重新说遍和牧童见面情况。这次，不掺杂虚假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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