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他已经坐在副驾驶座位上。
季巍没有马上开车,而是转头看着他,汤煦恩硬着头皮忍会儿,才问:“怎?”
季巍说:“你安全带没系。”
“哦哦。”汤煦恩发现自己犯蠢,赶紧把安全带系上。
接下来就跟以前样。
季巍问第二遍,他便无法坚定拒绝。
季巍恢复行止有礼,那他好像不应该表现得太反应过激。
这不是外国风气?叫什来着?对,性解放。可能对季巍来说不算多大回事?
美国电影里不是经常会有这样情节吗?
朋友之间,礼节性地上下床。
哦,哦,是指这个啊!汤煦恩说:“不、不难受。”
差不多擦完,汤煦恩赶紧把手从季巍掌心里抽回来,说:“去洗被子。”
季巍却抢先步,把堆在地上大堆东西都抱起来,说:“还是来吧。”
汤煦恩又不好上去抢,只得着急地跟在季巍身边,路跟到阳台洗衣服地方。
汤煦恩担心受怕地看,季巍也没把被单抖开,直接股脑都塞进洗衣机里,然后倒入适量洗衣液,打开开关。
霜挤在他手背上,说:“你不戴手套就洗碗,不觉得手干啊?”
汤煦恩:“还好……”
当季巍手抓着他手,连他手指缝都细致地轻轻搽拭揉按过去,香膏湿润柔软地被推开,滋润进皮肤里。
汤煦恩可不觉得自己手有什好摸,就是劳动人民手,顶多说不算太丑,没有疤痕,会定期修剪指甲罢。
汤煦恩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好像有点太亲密,应该把手收回来,但是,但是季巍给他擦护手霜擦得并不涩,而是认真正经,反而让他觉得自己现在脸红心跳、想入非非是不是不对。
季巍把他送到巷弄口最近地方,等他下车,道别,再调头去公司。
季巍离开,汤煦恩就觉得整个人身上筋都像是被抽走,软绵下来,他发愁地往家走,发愁地踢小石子,走到半路,遇见个人问路,他又发愁地给人家仔细地指路。
愁阿愁,就这愁着回家。
胸口憋得慌。
真想找人说说啊。汤煦恩想,但是,但是,直以来,他都是跟季巍叙述忧愁,譬如二弟成绩
汤煦恩胡思乱想着。
季巍说:“走吧?”
汤煦恩没说好,但也没说不好,默默地被季巍带走。
他是个反应迟缓人,过去大半天,像是有块鱼骨头卡在喉管里,接近心脏位置,有点不舒服,好像不是什大事,又好像非常致命。
总之,目前还保持着微妙平衡。
汤煦恩听见机器启动声音。
如在销毁证据。
季巍又回房间,自己把干净床上四件套换好,然后看眼手表,说:“时间不早,去上班。”
“真不坐车吗?”
耳边是洗衣机洗衣服哐哐吵闹声,吵得他心烦意乱,对于汤煦恩这种老好人性格人来说,拒绝次就需要许多勇气。
他整个脑袋都晕乎,不知道该怎开口,迷迷糊糊地,都快擦完。
季巍抬眸看他眼,带点笑意地问:“不难受吧?”
汤煦恩红着脸,没反应过来:“啊?”
是在说哪个?那、那其实不难受。
季巍问:“说,手皮肤不难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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