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巍已目视前方,认真地驾驶车辆。
汤煦恩迷惑,难道是他多心?
可能只是个习惯性小动作而已。
他们自黄昏出发,驶入悄然落下夜幕中。
昨天场雨像是把天空洗遍,高低不齐城市高楼轮郭线如犬牙交错,层次不齐边缘洇着夕霏云霞,片淡淡轻柔暝色。
他很不适应季巍这样跟他说话,好别扭啊。
既然是跟季巍谈恋爱,那就得重新定位彼此关系吧,但是他从没谈过恋爱,根本不知道该怎谈。
还是作为朋友相处更舒服。
汤煦恩觉得。
而且,季巍怎就上手?
“!”汤煦恩像被电到,转过头去,他有点恼,又被季巍耍!季巍怎成这个样子,好像变坏。
季巍已经坐正,正含笑地看他,汤煦恩抬头就像是整个人撞进他温柔眼眸中。
季巍握住他手,摸摸手背,说:“小煦,你可算正眼看。”
“从今早上开始,你就不看。刚才从店里出来,直走到车上,你也没看过眼。还在想,是不是哪惹你生气。”
汤煦恩感觉自己目光像是被季巍捕住,挪不开,他说:“没、没生气。”
汤煦恩低头系安全带时,季巍直看着他。
季巍左手搭在方向盘上,手指轻叩三四下,按捺不住似朝他靠过去。昨晚上在车上干事,汤煦恩还记忆如新,往边上躲,说:“这是白天。真会被人看见。”
季巍怔住,微微笑下,派清风朗月,俨然正人君子,说:“只是闻着你身上味道好像和平时有点不样,想闻下。”
汤煦恩自己闻闻衣领跟袖口,说:“没什味道啊,就是又洗个澡。”
季巍:“闻着像是擦什香水。”
今天季巍带他来是家新开音乐餐厅。
还没推开门就听见悠扬动听音乐,站在门口服务员为他们开门,清凉冷气拂面而来,驱散夏日燥热。
大厅穹顶上用装饰跟灯光营造出星空效果。
汤煦恩却在心底不
汤煦恩悄悄地把自己手抽出来,说:“你别问这问那,个男,不会怎样。”
不知道是不是他今天格外敏感,他注意到季巍把手收回去以后,捻磨下指尖,好像还回味摸他手触感。
汤煦恩顿时感觉被手心被季巍摸过地方痒丝丝发热,他自己也摸摸,想不通,在心底嘀咕:这有什好摸啊?
他手挺粗糙,又不滑嫩,就是男人手啊。
再看眼季巍。
他那是害羞。
——而他会害羞这件事也让他觉得害羞。
天啊,他个大男人羞什?
季巍在摸他掌心,问:“昨晚没弄疼你吧?”
汤煦恩脸红:“没。天天干活,体质很好。”
汤煦恩:“没有。”
他哪有那讲究,擦个花露水还差不多。倒是因为常年在后院熬甜汤,衣服上皮肤上像是侵浸着点腻人糖味,烟火气,他自己察觉不到,偶尔会被别人说,所以特意再洗遍澡,清爽就好。
季巍看着他,眉头微皱,说:“是吗?难道是鼻子出错?让闻闻好不好?”
汤煦恩被他说得纳闷:“那你闻。”
季巍往他方向倾身下去,微微侧头,嗅他颈弯,然后忽地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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