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季巍这个笑容给定住
，汤煦恩没办法拔脚继续往回家
方向走。
太挠心。
他摸摸手腕上缠着佛珠，又走
步，站定脚步，过秒，掉头往回走。
往回脚步可比离开要快多。
季巍看着汤煦恩站在自己面前，佯作不知地问：“怎
？东西落在车上？”
恩莫名有种幻觉，仿佛他手里有根线，他牵着头，季巍牵另头。
汤煦恩回头看他，说：“你下车干什？”
季巍说：“
送送你。路这黑。”
“不用送。”汤煦恩说，“那里又不能停车，等下交警抓到要扣你分。”
季巍听他话地停住脚步：“嗯。”
汤煦恩睫羽发颤，没看他，双手都抄在兜里，假如这是在冬天戴围巾话，他已把大半张脸埋进去，摇摇头说：“你不是说要给唱歌吗？”
“反正……现在时间还挺早，那去你家待到十点或者十点再回家也行。”
汤煦恩没想到季巍没喝醉竟然也会这样耍赖皮。
汤煦恩走出七八步，仍然觉得自己在被看着，他忍又忍，还是忍不住，回头偷偷地看眼。
季巍步没动，站在盏路灯下，光披在他半边肩膀。
见汤煦恩回头，季巍情不自禁似微笑起来，像是仅为他个回首回应而感到心满意足，说：“再见，小煦，明天见。”
汤煦恩竟然觉得矜贵自持季巍此时看起来也有几分傻气，让他也要跟着犯傻，怔怔，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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