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知
汤铮突然来院子里。
季巍自觉地推开半步，与汤煦恩保持个比较清白距离。
汤铮见到他，用种奇怪眼神紧盯着他，贱兮兮。
季巍欲盖弥彰地说：“呃，
只是跟你哥在谈事情，正事。”
这话可没撒谎。
“她直知道喜欢你。”
没想到阿姨早就知道
！
汤煦恩不知所措，紧张到不自觉地用手指去抠围裙边缘：“唔。”
季巍继续安抚他：“不用怕，她点也不反对。”
“她还催赶紧带你再去趟家里，正式见面，要给你包个大红包。”
妈妈更乐：“那不是更好？还不想因为带小孩问题跟你吵架呢。看老姐妹都烦死。而可以当个轻松有钱老太太到处玩。”
直到前阵子。
他憋不住地跟妈妈说：“应该快追到汤煦恩。”
妈妈说：“追到就是追到，什
叫快追到？”
季巍说：“就是，他来给您祝寿时候……不知道该怎说。”
季巍觉得自己还是赶上好时代，这几年社会变化，曾经同性恋算是疾病犯罪时代结束，他在新闻里，在自己身边，看到同性可婚消息。
汤煦恩也还没结婚。
或许他该回国。
到家以后第件事是跟妈妈吃饭，第二件事是晚上去跟汤煦恩聚餐。
妈妈微愕，问：“还喜欢他呢？”
弃升学，准备继承家业，留在老家，抚养两个未成年幼弟。
直没有再提及此事妈妈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他：“不表白吗？人走远，心也远，以后可能很难再见面，会很遗憾。”
“对来说，没表白是遗憾。对他来说又不是，被表白才是心理阴影吧？”他低低假笑两声，忖度许多，说，“既然知道不可能有结果，又何必让他徒增烦恼？不如让他想起时，只觉得是个心地好朋友，全是美好回忆。”
“是单方面要喜欢他，不能那样自私。”
妈妈说：“好吧。”
汤
汤煦恩：“可、可阿姨才给块那贵玉佩。”
季巍笑着说：“你可得适应适应。”
“以后她要用儿子男朋友标准来对待你，会比以前更好。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这是应该啊。”
这份好意来得太突然，汤煦恩既觉得喜欢高兴，又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不免慌张，觉得自己嘴笨。
这时。
妈妈比他轻松多，笑着说：“懂，君子成人之美，天下大同。”
所以——
现在季巍可以坦然无愧地跟汤煦恩说：
“妈知道们确定恋爱关系。”
“十年前就告诉过她。”
季巍轻飘又笃定地答：“嗯。”
妈妈笑：“傻不傻啊？”
季巍还是说：“不知道。”
但妈妈也没多过问他生活，只说：“比起朝三暮四，还是忠贞不渝更好。小汤确实是个好孩子，值得你这多年都喜欢他。”
这时季巍已经成熟稳重，甚至敢于自己轻松地提出敏感问题：“那以后可能不会有小孩喽。”
“说不定去外面以后，你还会喜欢上别人。”
他说：“不知道。”
时光过去得像翻页样快。
年、两年、三年……转眼，过去七年。
他从国外进修回来，结束枯燥漫长学习工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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