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词问:“什事啊?奶奶。”
奶奶说:“跟几个老姐妹起去旅游,过几天路过你那,能不能去看你啊?”
陆词笑:“怎不能啊?哈哈。去哪玩啊?”
汤铮在门外隐约听见陆词笑声,好像是在跟谁说话,笑得可开心。
汤铮心里是又急又痒。
大号废,就练个新号。
现在弟弟已经快到上学年纪,是爸妈从小放在身边养大,跟他不样。其实他弟弟还是蛮可爱,也亲近他,见到他时候会奶声奶气地喊“哥哥”,很听他话,但是妈妈看到就会把弟弟抱走,不准弟弟跟他玩。
有次,陆词在边看剧边吃零食,弟弟走过来,踮起脚,扒在桌子边上,流着口水看自己。
他就喂弟弟个果冻,弟弟捧着果冻吃半,妈妈看到,走过来生气地把夺过去,当着他面把果冻扔进垃圾桶里,把弟弟抱起来就走,边走还边说:“看你嘴馋,不是跟你说好几次吗?不准乱吃东西。”
“吃零食不健康!会蛀牙!”
不像他在奶奶身边样,什鸡毛蒜皮点大破事儿他都能跟奶奶叨唠个没完没。
奶奶还很爱听。
后来,在他十四岁时,父母发现他性取向,家里爆发场大战。
父母没有相互指责,致认定是奶奶过失,导致他好好个男孩子却半道长歪,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去。
那段时间可真难熬。
:“你刚才怎不接电话?奶奶还担心你是不是出事。”
陆词撒谎说:“没有啦,只是手机正好没电,放在那充电,又不小心睡着,才睡醒看到。”
奶奶松口气:“想想也是,可能宝睡着。”
陆词是奶奶带大孩子。
他小时候刚生出来没多久,父母就起去外地工作,把他交给奶奶抚养。他奶奶是旧社会名门闺秀,养他不像是别家老人样当成小猪小狗似喂饱穿暖就好,每天把他打理得可可爱爱,还擦香香。
陆词先主动亲他,引得他反亲
“还有小朋友吃果冻噎死!怕不怕?”
陆词没话说。
他觉得弟弟也挺可怜。
暑假差不多两个月,陆词在出租屋住着拖大半个月才回家,住没两天就去奶奶家度假,直到快开学,才回家捏着鼻子、度日如年地待最后星期。
要不是因为还能跟汤铮互通消息,就他家那气氛,他真熬不住。
他被打,被罚跪,被教育,被扔掉屋子里所有跟女性化有关东西,所有颜色稍微粉点东西,挺荒唐,甚至包括粉蓝色包书纸。
罚他骂他,他就受着,但是陆词不哭,也不说会改。
倔得狠。
父母折腾他年,发现毫无效果,他阳奉阴违、打死不改,能有什办法?
想想,两人高龄要二胎,再生个。
有时,陆词想,是不是因为她是个臭美老太太,所以养出来他这个臭美小孙子。
但就算奶奶再宠爱他,小朋友嘛,还是想念自己爸爸妈妈。
后来他到上学年纪,父母把他接走,他被奶奶养得乖巧听话,读书自觉,爸爸妈妈点也不用为他操心。
小时候懵懵懂懂,被爸爸妈妈夸两句“文静乖巧”就觉得是最好。
久而久之,就愈发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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