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开始问汤元导师关于项目研究问题时,这个中年男人很会说话,油腔滑调,十分风趣,但说半天好多废话,都是无效信息,而每过会儿这个戴着口罩小孩就会靠过去,在他耳边说两句话,接下去男人拉赞助话又变得有内容。
孟天佑哪能不知道是怎回事?估计项目其实主要是他旁边那个看上去胆子挺小学生做。
这其实无所谓,孟天佑抱着资本家心态残忍地想,他是对这个项目感兴趣。可你过来拉投资,占用学生工作成果,起码给熟悉下好吗?
他看上去有那冤大头吗?以为他钱很好骗?
断断续续半天也没讲完,孟天佑抱臂胸前,脸色愈发难看,就算桌上有人在打圆场,还有个专门做配饭美女在活跃气氛都没用。
汤元快烦死。
他冷静好几分钟,才支起病躯,从床上爬起来,随便套上衣服,毛衣、棉袄、毛线裤、棉裤、防水棉靴,能包上都包上,口罩、围巾、手套跟垂耳帽也不能省掉,就这样全副武装地出门去。
所以,孟天佑第面见到汤元就是这幅不成人形模样。
别说美色,是男是女都瞧不出来!
丑倒是不丑,进屋,汤元眼镜起雾,所以不得不摘下来,露出双眼睛,眼角微微下垂,睫毛又长又浓,像下刷子样,有点没精神,反而有种小奶狗样呆呆可爱感觉。
避免他傻吧唧地直接跑去问大哥。
毕竟这只是他个猜测。
汤元以前没有接触过所谓同性恋,事实上,他对恋爱就没兴趣,无论男女,他都没兴趣,他就想搞研究。
但他曾经听别同学讨论起过谁谁是同性恋,谁让他记忆力好,每次不小心听耳朵就会顺便记住,但也仅限知道有这种人。
汤元打算认真研究下同性恋这个群体,到时候再去问问大哥。
孟天佑眼都不瞟,他向不给人留面子。
他就冷冷地看着那个裹着棉袄学生,也不是紧盯着,而是若有似无地时不时扫视眼,没当汤元放松警惕,便又不经意地被瞟眼。
孟天佑眼神相当有压迫感。
汤元说不上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社恐症发作,被孟天佑盯得心怦怦跳,脸越来越红,连没戴口罩露出来部分都红。
这也是他对孟天佑第印象,觉得这男人精明凶猛,完全是个厉害社会人士,跟他这种害怕社交学生仔完全不同。
汤元生得矮小瘦弱,身高刚到米七,穿那厚还是看得出来身材纤细。
孟天佑还以为是个比较高平胸女生。
汤元很社恐地说声:“你好。”
说完他飞快地坐到他导师旁边,低着头,言不发,像是颗把自己埋进土里小土豆。
孟天佑只看他眼,开始压根没管他。
所以他从图书馆借来好几本相关书籍,看几页,最近工作实在太忙,没有空仔细读来着。
他想着想着就睡着,觉睡到傍晚,昏昏沉沉地被导师电话call醒:“汤元,你身体好点没有?”
汤元说:“好写,刚才测是37.3°,已经退烧,就是身子还比较乏力。”
导师问:“那行,你出来下,带上你之前整理资料到xx餐厅xx包厢。”
又应酬。还非要带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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