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秋闭闭眼,手指几乎刻进掌心,可他并不觉得疼。不能拖,赶在陆庸离开前,他匆忙潦草地说:“得走。”
每粒轻若尘埃灵魂都将有燃尽落地然后安静湮灭日。
谁都没动,屋子里安静落针可闻。
“谢谢你这段时间收留。大庸。”
“要回去。”
想想,又说:“对不起吧,把你家弄得乱七八糟。明明是个蹭吃蹭喝蹭住。”
“没关系……”陆庸凝视他片刻,才颔首说:“你能开始规律生活就好。”
陆庸倒饬好自己,才去餐桌旁坐下。
沈问秋戴着防烫手套把肉连锅起端到桌上,碗筷也摆好。
陆庸并不违心地夸奖:“真好吃。”
不过今天耽搁下时间,晚饭还是在外面下馆子。
翌日。
陆庸起早,听见客厅有声音,他打开门看,目瞪口呆。
客厅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原本茶几上乱七八糟垃圾都没,沙发上总是揉成团毯子也整齐叠好,简直焕然新。
沈问秋正赤脚站在厨房里做饭,他看上去像是洗个澡,套着T恤和运动裤,松垮垮挂在身上,略长头发扎起来,露出纤细后颈,低头时总给人种花枝沉下脆弱之感,像快折断。
吗?
“妈。”沈问秋低低地骂句,骂他自己,他把游戏机丢旁,在陆庸沙发上躺下,和衣午睡。
时间睡不着。
沈问秋想:现在可真像陆庸只宠物狗,没个人样,好没出息。陆庸真好,就算不喜欢,还对这好,为担心。
觉睡到陆庸下班,把他叫醒,装上车带回家。
沈问秋怀念地说:“是吧?只会做这道菜,是爸拿手菜,小时候过节他都会亲自下厨给做这个,特别喜欢。”
两个男人食量都大,把整锅都吃完。
陆庸起身要收拾锅碗筷,沈问秋说:“放着收拾吧。还有事想和你说。”
陆庸坐定,下子紧张起来,像在等待无形审判。
明明切都在向好方向发展,沈问秋欲言又止,似乎在酝酿什话。陆庸隐约预感到结果,突然要站起来,说:“挺晚,得去上班,要等回来再说。”
香味从锅里飘出来,沈问秋回头说:“还早呢。吵醒你啦?”
陆庸走过去,看看锅里:“你怎大早做大菜?”
沈问秋随性地说:“想吃呗。你等等啊,炖半个小时。你去洗漱下换好衣服出来,差不多就能吃。”
陆庸迟疑地问:“你是晚上没睡?”
沈问秋说:“没有啊,昨晚回来就睡,睡得很饱,昨天中午不是又睡好几个小时,所以早就醒。闲着没事,把客厅给打扫,被弄得脏成那样。”
沈问秋难得见地提出个请求:“想去趟超市。”
陆庸说:“好。”没问别。
沈问秋自行补充:“冰箱里菜没,去买菜。”
陆庸随即改变计划:“那们去生鲜超市。”
沈问秋亲自采购,他挑菜不多,就往篮子里放能做道两人份量酸菜牛尾烧粉丝食材,陆庸另外装满些食材,买之前还要问下沈问秋要不要吃,得到同意以后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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