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底下,爸爸跟他商量说:“你下次不准去,他们让你去也不准去。”
“有爸在。先担着,你还是个孩子,孩子就做个孩子,没出去打打杀杀,没有学生样子。”
“你跟爸不样,你要有出息,凡事千万不能第个想着用打人解决。打架是没个完,光靠打有什
什恶心人闹腾人就来什。
找警察只是备个案,没查出什来,当年没有天眼监控网络,采不到指纹,他们父子俩本来就穷,哪有时间精力去耗?每次都是不之。
于是父子俩轮流守夜,只是几天就受不。这也不是个法子,本来干活就累,晚上不睡觉哪有力气白天起来工作?
有时候出去拾荒落单就会被人袭击,无时无刻不得安宁。
在这行,能熬下来继续干下去还干得好总得有几分狠劲儿,叫人怕你。
B城从事非官方回收行业人大约有三万多。
其他工作是为挣钱,但会踏进这行开始多是为活命。仓禀足而知礼节,都快穷得活不下去,谁还讲道德文明?最脏最苦活都能干下去人那是真狠人。
人人活得像野兽,为几块垃圾可以抢破头。
早年国内在这方面疏于管理,任其野蛮发展,各地方人纠结成群,渐渐地自成帮派。
陆庸还记得他十岁那年,他们父子俩刚开始做这行不久,他们不知道规矩,生意直坎坎坷坷,债务还得不大顺利,紧巴巴过日子。
爸爸去拜山头,交保护费,结交帮兄弟,才慢慢能安稳做收益。但有时回家身上会挂彩,闹得最厉害时候,大家是用卡车拉人去垃圾场打群架,爸爸不让他起去,要他留个干净档案。
后来,最凶那次打完,比过谁拳头最硬,官方实在不能再放任他们片混乱,才让所有人坐下来和平地谈,定好规矩,分好利益部分,各做各生意,划定范围,井水不犯河水。
他跟去打过次架,自认还算能打,他们同乡会人说要找群最年轻能打专负责打架,陆庸生得实在高大强壮,就想把他加进去。
爸爸推:“他打什架?那次就是他运气好,你看他少只手,哪打得过别人?”
倒是个很正当理由,
他放学就去给爸爸帮忙,他长得高嘛,别小孩这年纪还是颗瘦巴巴小豆芽菜,而他已经生得有米六多快米七,人高马大,跟些成年男人差不多个头,不问年纪,别人总会以为他起码十四五岁。看不出他还是个小学生。
有次他出门,沿着路背着个蛇皮袋捡垃圾。几个看就面凶男人走过来,站定在他几步之外,把个还没喝完塑料瓶扔到他面前,贱他身水,他愣在原地,犹豫下,才走过去,刚蹲下来要捡,又个空瓶丢过来,砸到他身上,那个叔叔用口音很重话杀气腾腾地笑着说:“捡?还捡?不知道这片地是们地盘吗?再敢过来打死你跟你爸。”
“哟,还瞪呢,小朋友挺凶啊,像条小狗样。哈哈哈哈哈。”
然后麻烦接踵而至。
好段时间里,到晚上,他们放在院子里垃圾都会不翼而飞,于是改成放进屋内,觉睡醒又消失,上锁也没用,门锁被撬坏还得花钱换锁。还会扎你车子轮胎,往你家院子里放蟑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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