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喜欢人看到自己最丑陋状态多难堪,连最后丁点体面都没。
陆庸苦笑,也是,要不是沈问秋沦为烂人,走投无路,哪会来投奔自己。
沈问秋说着说着又说回去:“其实早就想去死,就是惦记着你,惦记着当初对你说那过分话,就想和你道歉。原本还以为们能直做好朋友。”
陆庸嘴巴发干:“们现在也可以重新做好朋友,别再想着去死,小咩,会陪着你。”
沈问秋没说好或是不好。
问秋继续说:“那时候想,你家里就你跟你爸相依为命,也没什别亲戚,你爸对你指望那高,整天说希望你出人头地,你总不好去搞……搞……搞同性恋。”
说到最后,他依然感到羞耻,难以启齿。
“们本来那要好……”
陆庸拿过床头纸巾,塞给他:“知道,不生气,不会生你气,小咩。”
以为能安抚沈问秋,没想到适得其反:“你这样最烦,你为什不生气啊?你凭什不生气啊?都对你那样,你好歹生气下,你骂骂啊!是做错事,要和你绝交,羞辱你,冷,bao力你,自作自受,活该,该死!你骂啊!”陆庸被骂得愣愣,半晌才顺毛似低低地憋出半句话:“……怎也舍不得骂你。”
陆庸听着他声音,渐渐止住哭泣,以为沈问秋是要睡,又听见他忽地问:“你以前是真喜欢过吗?”
陆庸心里咯噔下:“……是。”
沈问秋往他旁边靠些,换干净睡衣,柔软剂香气和淡淡酒气糅杂在起,他貌似纯真而困惑地直接问:“那说让你八百次睡-你为什不要呢?”
“大庸,你对这好,不知道怎偿还你。”
“不要钱,这不算嫖-娼。你就不想却下高中时遗憾吗?还是因为老,你觉得不样,所以才拒绝?”
沈问秋呼吸不稳,像是在生气小动物,呼呼。
陆庸伸手贴下他脸,被酒烧得发热,有种烫手心幻觉。
沈问秋还在止不住地哭,带着歉疚之意地说:“你这人,要不要这样?居然对曾经甩掉你人都这好?你其实不用觉得对有什责任,是擅自要重新出现在你面前。”
陆庸心想,哪是什责任,只是见你就控制不住自己心软罢:“不介意。”
沈问秋说:“可介意啊。要不是实在没办法,真不想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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