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命运推把地顺理成章。
然后谁都没舍得放手,乡下也没有人,周围只有田野杂草和小虫小鸟,没有人会对两个男人亲密举动指指点点,可即便如此,
那,现在物是人非,该怎办呢?
像他这样糟糕人,真能盛得下陆庸片真心吗?
“那可能是快递寄丢吧。”沈问秋说,他又对陆庸笑笑,“好,这下弄清楚,不是你错,也不是错。那就好。”
他说,“那就好。”
陆庸指尖时不时地擦过他手背,像是想握上来,可是找不到好时机。
瞧瞧,这就是嘴笨老实人最可怕地方。
等闲不会说甜言蜜语,旦说出来,总是发自真心,让人不得不信服,且因罕见,尤为显得珍贵。
沈问秋笑着笑着便笑不下去,心尖既甜蜜又酸涩,突然这多误会解开,虽然是有种云销雨霁感觉,但是到底错这多年。
他现在心底有种说不上来异样感觉,他觉得陆庸大概也是如此。
气氛便显得很古怪。
“请帖?什请帖?没有收到过……”陆庸怔怔地说,他回忆着当年事,“知道你那天请酒,还邀请很多班上同学,直等着你说不定也会找,没等到,还挺难过。”
沈问秋知道陆庸不会说谎,他头皮发麻,不可置信地说:“当时为掩饰要邀请你事,特意给全班同学都发请帖,这样就算他们问起来,也可以找借口说别人都请只不请你个不好。结果就你没来!”
陆庸跟个木头似直愣愣杵在原地:“真没收到。要是收到,能故意不去吗?”
他们你看看,看看你,谁都不知道其中究竟发生什,才导致原本应该送到那份请帖弄丢。
两相无语。
沈问秋心砰砰跳着,想,他会怎握上来呢?从手心还是从手背?交握?还是十指相错?
“滴滴!”
尖锐鸣笛声从他们身后响起。
陆庸拉沈问秋把,往边上躲,让出路,辆电动三轮车从他们身旁嗖地开过去。
回过神,已经牵上手。
像是突然改变设定,他们下子都适应不过来,意识在过去和现在之间摇摆。
沈问秋甚至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切都显得那不真切。
他感觉陆庸拥抱不真切,陆庸亲吻不真切,陆庸示爱也不真切。
不是陆庸表现得不够好,是他问题。
方才有那瞬间,他觉得像回到过去,但真踏进现实中,还有诸多困扰。人成长过程就是学会放弃过程,他直在失去,失去初恋,失去爱上别人能力,失去他家,失去爸爸,失去梦想,失去朋友,在此路上只能不停地说服自己不去在意。不在意就不会难过。
对视着。
默默发现彼此脸似乎有些狼狈滑稽,于是看着看着沈问秋不由自主地笑起来,陆庸见他笑,虽然不明所以,可他跟着笑起来。
陆庸陪笑很勉强,惹得沈问秋更想发笑:“你笑什啊?”
陆庸数分钟前展露过可怕魄力已如退潮消逝,那暗黑海水亦浸入沙地之下,再看不见,他又成那个傻头傻脑老实疙瘩:“看你笑。”
他由衷地说:“笑笑好,还是要多笑。想叫你每日都笑,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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