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户主离世太过突然,家属直接把灵堂设在屋里。这才有今早豪车络绎不绝前来拜祭画面。
楼梯间,朵纸花像是黏在地上,怎样也扫不动。
正要来试探罗盘七见状怔。
“别动。”罗盘七快步走上前:“来处理。”
怨念纸花。
对面单元楼,走廊窗台上靠着人,正用望远镜目睹这幕,隔着这远距离根本听不到双方间对话,但从肢体动作已然能猜出刚刚发生幕。
“啧,观察几天,”男人直起身,拍拍肘间灰,“瞧不出有什特别。”
他转过身,在面对身后人时褪去几分玩世不恭:“头儿,白辞真在关注这个人?”
后方男子衣服穿很规矩,黑裤衬衫,笔直地站着。
此人正是聂言,特殊小组组长,相较于七年前,他气质更为成熟,举手投足已经有上位者风范。
“等等。”
回头,不知何时林云起已经捡起钱,还对着光查验,说:“三张都是伪钞。”
“……”
这几张小面额假钞只比练功券逼真点,故意磨得泛白想模糊视线,实际稍微仔细看就能辨别出。
林云起叹道:“喜欢用钱侮辱人,但又不付出,先生,你不厚道。”
,打断林云起回忆。
说话眼镜男口中吞云吐雾,顺便还把抽剩下半截烟头丢在地上。
正在扫楼林云起抬头定定望着对方。
扫楼是他工作之,林云起负责南区到七栋所有楼梯,每天只用清扫两次,分别是早上九点前和晚上七点后。
“看什看?”长期在公司被老板当牛做马使唤眼镜男早就憋口气,从口袋里甩,几张散钱落地。
香灰飘洒在纸花上,死者亡故后怨念不散,纸花被‘赋怨’后成为怨念纸花。
怨念纸花攻击性不大,但它会死死扎根在个地方,几小时内自动消失。这种消失并非字面意义上,而是陷入‘隐身’状态,往后不小心刚好踩到这里人大概率会崴脚。
放着不管会有隐患。
罗盘七满手包裹住纸花,用力往外拽。
他没动用太多力量,谁料纸花反弹力量来得猝不及防,惯
聂言轻点下头:“根据目前掌握到消息,白辞搬到这个小区就是因为他。”稍沉吟,他看向旁边女子下命令:“白辞不会无故留意个人,你亲自去看看。”
女子还没应声,先前负责监视林云起男人先步往楼下跑:“去就行!”
女人冷若冰霜,没说什。
聂言摇摇头:“这罗盘七,不知何时才能稳重起来。”
……
眼镜男脸色越来越难看,平日里他都是戏弄下卖破烂老人,看到别人卑微捡钱模样,仿佛能找回些在公司存在感。
当面被拆穿,眼镜男陡然声音拔高,准备说上几句找回场子。
“你这件事放在网上应该能火。”
林云起轻飘飘句话让对方偃旗息鼓。
……
见林云起凝视纸币不说话,眼镜男冷笑道:“怎?扔烟头你管,扔钱就不管?”
林云起依旧没有说话。
眼镜男瞄眼地上烟头和钱,又看看他:“都是垃圾,记得扫干净。”
‘垃圾’词念得格外重,意有所指。
眼镜男迈开腿继续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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