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言状似不经意道:“你对林云起可真够上心。”
白辞:“该上心是你们。”
聂言没有否认,如果哪天林云起世界观崩,就再没什能拖住饿死鬼步伐。
白辞挑出张照片:“他还活着吗?”
聂言眼认出上面病恹恹男人:“活着,这人叫赵余,几年前资料库遭到攻击,赵余是嫌疑人。但因证据不足,他又为小组卖命工作多年,最后被解聘。”
聂言没有任何客套,问:“有什事?”
白辞抬起头,报出却是个出生年份。
聂言皱眉。
白辞多做句解释:“有人想要强行干预林云起命运轨迹。”
聂言向对‘命运’二字嗤之以鼻。
直到进小区,股强烈好奇心让他回过神来……不知道在看到白辞时会不会有类似奇妙预感。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走到白辞楼下,仰着头望着那扇窗户,考虑要不要上楼。边经常光着膀子散步大爷路过,建议道:“年轻人,不至于不至于。”
显然以为又是个要为白辞殉情奇男子。
经不住大爷好心念叨,林云起哭笑不得折返。
其实就算他上楼敲响白辞房门,也见不到人,这位小区里有名‘煞星’如今正在特殊小组。
无意识地去推断个人死期。
精神病院外门围墙上,站着个病恹恹男人。明明隔着很长段距离,前方还有参天大树遮挡,他目光却好似要穿透这些,直看到郑良使病房外……看到那里站着林云起。
很绝望吧。
男人残酷地想着,试着代入林云起心境。发现自己能预言生死,长久世界观崩塌……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林云起崩溃刹那。
令人遗憾,林云起并未立刻表现出异常,只是转身离开时候,动作稍显迟缓。
白辞沉默下,忽然冷笑道
“你所理解命运只是最浅薄,命运并非上天给定个结局。”白辞没有继续浪费口舌想法,道明来意:“这个人和特殊小组关系匪浅,要你找到他。”
聂言:“只有个出生年份?”
白辞:“推算出具体生辰八字,会让对方有所感觉。”
特殊小组人不少,但既然白辞亲自来,必然和组有关。聂言很快筛选出七人,没有具体资料,只提供照片。
白辞看得很快,几乎是秒钟张。
聂言下午有点事临时出去趟,回来时发现部门人个个安静如鸡,就连罗盘七也比平时规矩很多,没有平日里不修边幅。
名男同事悄悄把转椅往后挪些:“白辞来,正在休息室。”
聂言放下手上文件袋:“和二组人交接下,让他们去负责处理。”
说完直接走进休息室。
没有坐舒适真皮沙发,白辞站在盆栽处,盯着盆里泥土不知在想些什。
男人坐回路边车里,安静地看着林云起走过街角,感受着他明显沉重脚步,嘴角弧度再也抑制不住。
林云起走远后,男人打开播放器,听着轻音乐自言自语:“猎人就要有充足耐心……”
他喃喃句,低头编辑着短信:【都按你说做,很快他世界观便会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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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林云起路观察,从公交车到街道行人,倒是没有再出现类似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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