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佚不恼,凑近他,用蛊惑语气道:“首先,你……”
涣散瞳仁微微颤,无佚面色沉下来。
“记得你以前特别爱干净,来,洗脚水给你烧好……”窗外,男人脸上肉抖,手里盆子重重摔在地上。
这排都是砖房,窗户没关,可以清楚看到屋内景象。
小男孩正垫着脚尖,用力把钗子死死插进个陌生男子脖子里,下刻,他猛地冲出屋子。
“是那位林老师教会你?”无佚朝窗边走几步:“那他有没有告诉你,可以帮你妈妈死而复生。”
小郁死死盯着他不说话。
无佚直走到小男孩面前,躬下身:“有个东西叫生死簿,只需要轻轻笔,你妈妈就能重返阳间。那东西如今就在你可亲可敬林老师身上。”
小郁闻言喉头动。
无佚:“是真是假试试就知道。”
他压岁钱可是笔不小数字,男人笑呵呵唱着歌往外走:“行,被子都晒过,你早点睡。”
靠近乡下地方,月亮似乎都要更圆点。
小郁光着脚下地,只蜈蚣爬过来,他灵活地跳到窗口。长年累月和煞同处个屋檐,他变得越来越容易生病,但身体又格外灵活。
窗台上全是灰尘,小郁却是直接下巴抵在上面,掏出张全家福,对着月光直看。
再成熟说到底也是个孩子,他不知道这样耗下去意义在哪里,但又迫切地想保持现在状态,至少知道妈妈还在。
看向白辞:“你家狗平时说话都这豪放?”
白辞目不斜视开车:“不然你以为和特殊小组关系为什这差?”
原本只是井水不犯河水,后来骸骨狗三天两头给人找事,凭借狗之力让特殊小组对他们敬而远之。
“码归码,伸脑袋是找死,但他酒驾更不对。”
骸骨狗属于死都不长记性那种,替自己辩解完,又把爪子伸出去,这次它运气好,因为车越开越偏,类似惨剧没再发生。
地上有玻璃渣,小男孩光着脚,脚底被扎破,但奔跑速度不减。
“娃儿,
小郁垂下头,许久才问:“怎试?”
无佚把根钗子放在他手上:“先用这根金钗取血,再让林云起亲手在册子上用血写下你妈妈名字。记住心诚则灵,必须要是他心甘情愿写下。”
小郁犹豫许久,颤抖地握住钗子:“如何才能让老师心甘情愿?”
无佚低声笑道:“只要你按说得做。”
小郁皱眉:“你说话能大点声吗?”
“想留住东西,就要拼尽切留住。”
小郁肩膀抖,猛地转过身,房间内不知何时出现另外人。他目光像是清冷月光,可月光是没有焦距,对方眼睛也是。
“你是谁?”小郁紧紧攥住照片。
“是能帮你留住妈妈人。”无佚轻笑道。
小郁变得更加警惕:“老师说过天下没有白吃午餐。”
·
“呦,小祖宗,谁又惹你不开心?”洪盛仓舅舅腆着张笑脸走进来:“来,给你牙刷,特意跑老远买。”
“谢谢。”小郁:“暂时不要告诉……”
“懂,不告诉你爸妈你在这里。”男人搓搓肉乎乎手:“别忘你答应东西就成。”
小郁点头:“明年压岁钱全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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