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这互相伤害吗?
林云起舔舔干涩嘴唇,在白辞直起身时,努力勾下嘴角,学着他贯腔调问安:“早上好。”
白辞愣下,随后整个人笑容若春光般明媚:“早上好。”
其实窗外日渐黄昏,太阳正缓缓落山。只是林云起睡很久,睁眼时没有看眼,就下意识判定为清晨。
不过这都无所谓,无论是早安午安还是晚安,他们这生,还有很长段路要走。
与此同时,他和湖距离在不知不觉间拉开,这面湖似乎就要从眼前消失。
林云起轻叹声;“你若觉得孤单,日后常来看你就是。”
湖水给不出任何回答。
孽镜台本身没有‘朋友’这种概念,只不过在地府漫长岁月,生死簿和那只蝴蝶是它仅存与灰暗无关印象。
湖彻底化为个小点消失不见,林云起几乎没费什力气,重新睁开双眼。
面自言自语,“为什?”
湖面起波澜,湖底出现无数花朵,林云起伸手去捞,发现是镜花水月。
时间缓慢地流逝,人湖就这僵持着。不知过去多久,林云起忽然在水中看到另个自己,对方喝醉头扎进花丛中。只幽蓝色蝴蝶飞过来,气急败坏道:“该死生死簿,你又把床给砸坏!”
青丝沾染彼岸花花汁,长发自己顾不这多,拾起被砸坏花朵连忙跑走。蝴蝶骂骂咧咧在后面追,追逐间长发自己跑到孽镜台旁,将花朵丢进去,深情款款:“这是专门采给你花,喜欢吗?”
蝴蝶气得翅膀颤颤:“你还要不要脸?”
光线很刺眼,逼得他想要偏过头。
“醒!醒!”骸骨狗突然大叫声。
视野还有些模糊,朦胧间,林云起看到道熟悉身影朝自己走来,他眨眨眼,有些艰难地开口:“说过,I……”
白辞俯身轻轻抱住他,沉闷声调自林云起耳畔响起:“说Iloveyou。”
“……”
“只要能让孽镜台能感受到花芬芳,愿意承担代价。”
说完,趁蝴蝶被恶心到,长发自己连忙遁走。
湖底陆续闪过不少他与蝴蝶相关场景,景象消失,林云起沉默许久,苦笑道:“切都变,无佚……无佚变,也不再是从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句话,湖面终归于平静,任由林云起拨开那片叶子。
有关这世记忆疯狂涌入脑海,林云起神情开始恍惚,他看到眼睛淌血白辞,看到无佚自毁神念前不甘……所有记忆从后到前恢复,鲜活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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