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去以后好受多。
楚汛想起各种雪山遇难新闻,或许要添条。
他有些无法忍住疼痛,肚子也有点痛,他拿出随身携带盒止痛片,吃片。最近其实都没发作,医生也说他病是极难察觉,平时很少发作,所以才这晚发现,只是偶尔会疼起来。
蔺焰尘问他:“你在吃什药?”
楚汛说:“脚疼,吃片止痛片。”
楚汛说:“你把放在哪个地方,自己去找救援吧,把手机给你。”
蔺焰尘闷声倔强地说:“不要。”
楚汛叹气:“对你有责任,都怪要你来陪滑雪,不然不会遇见这种事。”
蔺焰尘反驳:“怪,是非要来中级雪道。”
楚汛:“是先滑走,你追,才走错路,错。”
蔺焰尘说:“下雪。”
楚汛抬起眼,细雪落在他睫毛上。
蔺焰尘说:“们这是迷路吧……”
楚汛苦中作乐地轻笑起来:“你现在才发现吗?”
蔺焰尘无奈地说:“以为方向感会不错。”
蔺焰尘把手机展示给他看,蛛网般裂痕占据屏幕,损坏到无法开机程度:“好,遭报应,你开心吗?们走到有信号地方再打电话找救援吧。”
蔺焰尘背对着他,蹲下来:“背你回去。”
楚汛撑着他肩膀,站起来:“没关系……自己走。”
楚汛踉跄地走几步,脚疼,走不动。
蔺焰尘看不下去,把把他抱起来:“这时候逞什能?”
楚汛嘶口凉气:“别,别动,有点疼。”
蔺焰尘不敢再去碰他脚踝,又问:“还有别地方疼吗?”
楚汛摇头:“算们运气好,这里雪也比较厚,应该只是扭伤脚,应该,希望吧,最坏也不过骨折或者骨裂。你呢?你哪里受伤没有?”
刚才他们起摔下来,蔺焰尘垫在下面。
蔺焰尘张开双臂:“皮糙肉厚。”
蔺焰尘不疑有他
蔺焰尘:“是惹你生气,明明你不允许,还偷拍你照片。”
楚汛:“就算生气也不应该个人跑远。”
蔺焰尘:“应该说不该追你,但肯定要追。”
楚汛说不出话来,他借着天黑前最后点微光,指向右边某个方向:“那边,看到没?好像是个树洞。们过去看看。可以在那里避风,熬过个晚上,实在不行,等到天亮再走。”
这是棵半死枯木。
天空像是打翻墨水,深色从天边缓慢洇开。
夜要来。
雪越下越大,夹着风。
越来越冷。
开不玩笑。
楚汛说:“……还是用背吧。”
蔺焰尘背着他,蹒跚地走在雪地里,厚重积雪让他们没受重伤,但也行进艰难。
他们都没说话,树林无比安静,只能听见他们跋涉时积雪被踩踏时发出吱嘎响声。
不知走多久,蔺焰尘停下来,呵出口白雾,微微仰头。
楚汛问:“累吗?们休息下?……手机还是没信号。”
楚汛还是很担心:“回去以后得仔细检查下有没有内伤。打电话叫救援吧。”
楚汛拿出手机,叹气:“完全没信号,你呢?”
蔺焰尘特地退半步才拿手机出来。
楚汛:“……”
楚汛:“不抢。你真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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