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汛没有防备,被他亲到,说:“都说不要在大街上这样。”
蔺焰尘乖乖受教:“哦,那们回去再亲,亲个够。”
翌日清早。
楚汛早起,擦掉窗上白雾,看到原本郁绿庭院夜之间裹上银装。
他醒来后没摸到蔺焰尘躺在身边。
虽然这说,但蔺焰尘还是担心楚汛会不同意,楚汛看看他,又看看那幅画。如果只是张照片话,只是按个删除键,没什实感,但这是幅画,是实物,如果要销毁只能弄坏……他于心不忍。
买吧。
可是,不能就这样轻易地买下来,多没面子,楚汛讨价还价说:“五十镑太贵,三十镑。”
画家摇头,据理力争:“不,五十镑,觉得这幅画画得很好,你看,你望着你恋人时满怀爱意又带着患得患失惆怅神情细节都画得很好,难道不值五十镑吗?还觉得很便宜。”
楚汛猛地涨红脸,什叫“满怀爱意”?他立即翻脸:“不买。”
个带着毛线帽子男人拿着张纸小跑至他面前,不,是幅画。
铅笔素描,画是楚汛。
画上他微微侧脸,在笑着和蔺焰尘说话,楚汛愣愣,他在望着小蔺时,原来是这样神情吗?
有这温柔吗?
他自己并不知道。
楚汛靠着泰晤士河畔栏杆,等蔺焰尘买两杯热咖啡回来暖暖手,静静地望着河面,风把他头发吹拂起来,他大概已经有两个月没剪头发,头发长长不少。
蔺焰尘拿着两杯咖啡回来,跟小跑腿似,还道歉:“让你等久。”
楚汛接过杯咖啡,温度从手心渗进身体,说:“累不累?们在那边坐着休息下吧,说说话。”
蔺焰尘拿出纸巾殷勤地擦公共长椅,才让楚汛坐下,说:“下午带你去射箭吧?玩过射箭吗?要不要试试,还是挺有意思。”
楚汛兴致乏乏,可有可无地点点头,两人有句没句地聊天。
蔺焰尘去哪?
楚汛换上衣服,离开卧室。
但这座屋子大吓人,他不知道该去哪找蔺焰尘。
楚汛茫然地在走廊上徘徊,外面是冰天雪地,暖和屋内桌上却摆着鲜花,这是十分奇异场景,楚汛停下脚步。
楚汛踌躇,甚至在想,遇见蔺焰尘是不是他做个梦,或许只是他病危之际
蔺焰尘赶忙说:“买买。”
说实话,他这辈子还没买过这便宜画,在他看来,价格数目后面再加三四个零他都愿意掏钱。
蔺焰尘还是花五十磅把画买下来,他很满意,还顺便再花几镑买下旧画筒,用来保护这幅画,捧在怀里。
楚汛看着怪不好意思,别扭地说:“你真是乱花钱,还傻,被人骗。”
蔺焰尘忽然亲他下:“很喜欢。”
画作者说:“五十镑。”
楚汛把画递回去:“太贵,你这是强买强卖。”
画半路被截走,蔺焰尘说:“买。”
楚汛看向他。
蔺焰尘说:“不能拍照,让留幅画总可以吧?自己出钱。”
天上飘下细碎雪花。
蔺焰尘看到楚汛抬起头,雪花落在他微红鼻尖,瞬间被融化,变成小颗晶莹水珠。
楚汛说:“这下没办法去射箭。”
蔺焰尘说:”们回家吧。“
他们起身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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