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汛真很累,这下又忽然不再需要安眠片,他靠着小蔺温暖胸膛,不知不觉沉入梦乡。
楚汛做个梦。
这个梦非常之厚颜无耻,他居然梦见蔺焰尘和他求婚:“阿汛,
楚汛没有深问,他依然不准备把自己得绝症事告诉蔺焰尘,也不准备去解蔺焰尘真正身份。楚汛设想下,假如蔺焰尘知道他身患绝症会怎样做,他相信小蔺绝对不会弃他而去,还会带他找医生看病,可那只不过是把他痛苦分给小蔺罢,这病治不好,他不希望小蔺看到他走到生命末路越来越丑陋模样,这是他最后点尊严。
艾德管家见他们俩又回来,波澜不惊,非常平静。
仿佛什都没发生,他们只是出去兜个风回来。
蔺焰尘问他:“饿吗?”
楚汛摇头,他觉得困倦,不知道是在机场哭场还是昨晚没睡好,抑或是坐车缘故,说:“头晕,想睡会儿。”
他本来打算是: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现在全乱。
他真是天底下最自私人,明明快死,还留恋小蔺温柔,贪得无厌想要体验把真正爱情。
他这样做,对小蔺来说,绝对不是好事。
蔺焰尘还在患得患失:“你不走吧?”
楚汛半悲半喜,他是何德何能,让蔺焰尘这好人爱上他。
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该留下,他转身时还抱着侥幸心理,甚至想就再看小蔺面,就面,看过他就走,没料到真见到小蔺,直接理智决堤。
实在是情难自禁。
从遇见蔺焰尘开始,他这辈子所有孤注掷冲动,每次,都用在蔺焰尘身上。
两个人不哭,泪汪汪地手牵手往回走。
蔺焰尘当然没有不答应,但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像只黏人大狗狗,楚汛都怕转身时不小心踩到他脚。楚汛换睡衣上床睡觉,蔺焰尘也立即跟着挤进被窝,紧贴着他。
这张kingsize大床睡四五个人都绰绰有余,硬生生被他弄出单人床拥挤感,抱着他,体贴温柔地说:“你睡吧,阿汛,给你暖脚。”
太可爱,楚汛忍不住亲他下。
蔺焰尘好高兴,回吻他。
半点也不色-情,只有羞涩绵绵情意。
楚汛问蔺焰尘:“小蔺,要是真走,你会难过多久?”
蔺焰尘慌张:“你还要走?”
楚汛:“只是假设……”
蔺焰尘迟疑着,摇摇头,老实地回答:“不知道……”
他也不说什花俏话,或许几年,或许辈子。他以前和朋友聊天,讨论人生能遇见真爱次数屈指可数,但他觉得,只有此生唯才能称作是真爱,若是有什几次,那不管哪次都不能算作是真爱,真爱应当是无可替代,朋友说他天真。
蔺焰尘手拉着行李箱,手牵着楚汛,两个人十指交错相扣,握路,握到手心冒汗,依然不舍放开。
明明他们早就负距离亲密接触过好多回,什大胆事都做过,现在楚汛才刚开始感觉到恋爱般羞涩来,只是手心贴手心便叫他脸颊发热。
楚汛臊得慌,他个三十岁老男人,跟个情窦初开小年轻似,多不像话。
楚汛心怦怦跳路,是开心,也是忧愁。
他这样做,不过饮鸩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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