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汛觉得鼻酸:“怪,应该怪,是自作主张把联系方式都删掉,还留信让你别来找。想过要去找你,但只能飞去英国,实在脱不开身。”
蔺焰尘说:“你这不是有办法就马上联系吗?之前还在生病。”
楚汛说:“说什你都信啊?”
蔺焰尘笑笑:“信,你说太阳从西边出来都信。”
“能见到你好好活着就好,你还活着就好。”
楚汛即便没回头,也感觉到阵温柔注视,他像是预感到什,回过头,看到蔺焰尘站在几步之外,红着眼睛。
蔺焰尘看上去好像和他们分开那时模样,再仔细看看,又好像变个人。
唉,蔺焰尘还是那英俊。
蔺焰尘在阶下,稍微仰头,注视着楚汛,觉得他瘦,不过依然好看,万语千言汇成两个酸涩柔软话音:“阿汛。”
楚汛回望着他,轻声,像是叹气:“小蔺。”
先见楚汛,他要见活生生楚汛,别事以后再说。
到楚汛说那个公园,在楚汛指点,也还是找好半天。
蔺焰尘从早上开始折腾整天,其实他是想光鲜英俊地登场,可坐几小时高铁,在大太阳下奔波跋涉,最后灰头土脸地冒出来。
这个石亭附近长满繁茂大树,大概是很久没有修建,灌木杂草都疯狂生长,快把本来小路给遮住。
楚汛知道这里不太好找,但这里隐秘,离他家又近,他带着啾啾,实在走不远。
会儿没有个人。
楚汛就和蔺焰尘约在这里见面。
不知道蔺焰尘能不能顺利找到。
楚汛低头,看到啾啾在吃手指,把他小手拿开:“不准吃。”
啾啾可怜巴巴望着他:“爸爸,爸爸。”
楚汛照见蔺焰尘笑脸,突然无比愧疚。
太愧疚,他之前竟然还犹豫
蔺焰尘真想直接抱住楚汛,又怕唐突孟浪,吓到楚汛,只步步走过去,拉着楚汛手,又声:“阿汛。”
还没等楚汛说什,蔺焰尘低下头,看着他们握在起手,忽然满足地微微笑下:“真好,是热,你是活。”
他笑着笑着眼泪快涌出来:“真是个傻子。”
“你走以后,马上回国找你,找到你公司,又找到你去看病过医院,打听有个30岁姓楚人得绝症死,还以为是你,不敢再找下去。”
“世上怎会有这蠢人。”
蔺焰尘在小林子外,十几步距离绕来绕去找好久,找得心急如焚,才终于拨开树枝,瞧见个熟悉背影。
见到楚汛,他眼睛湿润,都不敢眨眼,总怕这只是黄粱梦。
醒,就没。
他眼里世界除楚汛,什都看不进去。
蔺焰尘想喊“阿汛”,又时清怯,放轻脚步,走过去。
楚汛只好把奶瓶给他,抱着奶瓶开心地喝起来。
蔺焰尘……蔺焰尘平生第次坐高铁,上车时候有助理送,但他没让助理和他起来,下车以后,他居然,在高铁站迷路。
迷半小时,找出去,打车去找楚汛。
他闻闻自己,身上股染发剂味道,皱眉,唉,但总比头发灰白好吧。
其实他有很多疑惑,也有委屈,也有生气,想问楚汛,想和楚汛诉说,但是想见楚汛欲-望压倒其他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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