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迎风鼓动，落下
时候正巧从后方秦晋脑袋上垂搭下来。
为
方便作画，布料特地裁剪相当大片。导演等又是近距离旁观，站在最前面秦晋完全是遭受无妄之灾。
导演副导演：“……”
好家伙，自己人都不放过。
曲子尾音收得干脆利落，李相浮对着正前方空无
人座位弯腰致敬。
“
听得出来。”导演面无血色。
曲子和舞蹈都经过特别编排。
按照传统斗牛舞，很难完整作画，后半部分已经偏向现代舞。
长腿灵活地旋转勾跳，从容在不同染料缸中切换。
副导演也喝口水压惊：“他这腿……会不会打结？”
李相浮微微扬起下巴，连接好蓝牙音箱，摆出经典斗牛舞手势。当胳膊和身体平行瞬间，嘹亮高亢小号声自音响朝周围扩散开。
至此，谁都能看出他是想边跳舞边作画。
在李相浮心中，最优美当属古典舞，可惜靠水袖实在太难拿捏力道，并且切换颜料很困难，利用足底力量则要讨巧很多。
探戈和踢踏舞富有节奏感，十分适合，但他最终还是选择斗牛舞，首先是大学时有过涉猎，而他本身在异世界就有跳舞好底子，裙摆甩起来舞台效果会更好。
这首曲子前奏不是很快，就是小号和个单音节‘啊’交替，配上灯光下过白肌肤，活脱脱出鬼屋历险记。
“演播室现在是空，”从打击中回过神，导演深深吸口气：“就在那里画吧。”
李相浮摇头：“需要大点空间。”
最后场地定在近期准备重新装修舞台。
李相浮没直接登台，看看表：“稍等下，联系好商家还有五分钟才能把东西送过来。”
这就跟敌人在眼前却还在花时间给子弹上膛个性质，碍于秦晋在场，导演敢怒不敢言。
俯身瞬间感受到阻力，余光瞄见秦晋那边，愣愣，用力拽，对方脑袋因为静电翘起几根呆毛。
“……”
副导演出声
有几次快得只能看到残影。
然而当事人依旧很稳，弓着脚尖转几圈，蘸墨红布在地上荡漾出花边。
副导演：“……”
奥运当有你席之地。
秦晋站在最前面，没有人能看到他表情，这时李相浮表演已经快接近尾声，细长脖颈再次高高扬起，用力甩裙摆。
导演默默拧开保温杯。
什
都不说，先喝口茶压压惊。
“突突突突——”节奏转换太快，李相浮骤然间似只花蝴蝶，走位极其风骚，卡点时还不忘用舞鞋蘸墨汁，在空白长布上翩跹。
“啊——”空灵歌声出来，李相浮仰起头，露出优美脖颈，因为曲风整体是悲怆，活脱脱只待宰白天鹅。
副导演：“这曲子经过剪辑。”
商家比约定时间晚到十分钟，此刻导演已经是满脸阴霾。
留下东西，商家匆匆离开，地上是片李相浮特别定制画卷，足足十几米，同时还有五个巨大瓷碗。
丈量好距离，他将瓷器分散放在布料边缘左右两侧，打开小黑包——
伴随阵哗啦啦声音，密密麻麻颜料被倒在地上，包底是块经过特别裁剪红布，他先把颜料挤在海碗里，继而将红布紧紧系在腰上。
导演：“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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