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浮停下说话,略微诧异道:“这早?”
每次出门走亲访友,不都是要磨蹭四五个小时才回来?
李老爷子十分深沉地看眼自家儿子,说:“都是老朋友,自然要卖个面子。”
李相浮哭笑不得:“份子钱又不是做生意,哪有来回全都能收回来事情。”
“这是礼节,”李老爷子白他眼:“就像当初你和那谁再不对付,照旧去参加宴席,还随份子钱。”
李相浮把份糕点推到秦晋面前:“尝尝手艺。”
秦晋慢条斯理吃着,旁李相浮温柔浅笑道:“你财产还在不断净增长,有关遗产税律师那边会不会连带处理好?”
秦晋颔首。
“考虑周到就好。”李相浮轻叹:“最近意外事情不少。”
依照这大小平日里关系,对于财产继承人选择,还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袁家和他们家交情很般,李怀尘先前还因为李相浮给袁博远下过套。
然而这家人接待他依旧很客气,正好袁博远也在,随父母起坐着接待客人。
听说李相浮好事将近,袁博远面色微变,当初这混蛋阴差阳错导致自己追求卞式沁失败,说没有怨恨是假。
作为成年人,袁博远很快调整好表情:“叔叔,定要代恭喜他,婚礼也会去。”
特别强调后句话,尾音念得很重。
陆休说是义愤填膺,到后面都不带断句。
李老爷子气拍桌子:“这些人都是自己作孽,和儿子毛钱关系都没有。”
可惜和醉酒人讲道理无用,特别是酒后吐真言,当事人心中只认准个死理。
陆休来回念叨李相浮仇人结局,“那个通缉犯抓到没有?”
李老爷子没好气道:“没有。”
清楚他指是秦伽玉,李相浮实事求是道:“和秦晋加起来,就随二百。”
李老爷子竖起耳朵,确定没听错,瞪大眼睛问:“你这不是去找事
边说笑笑道:“沙沙或许以后会嫌钱花不完,直接捐。”
秦晋点头:“他和你样,都是不图钱。”
李相浮云淡风轻:“都是身外之物,够用就好。”
门后,李老爷子实在听不下去,他记得听李怀尘提起过,李相浮刚回国时为要零用钱,甚至主动提出要做DNA鉴定……试图搞头发贩卖这套。
“咳咳……”清清嗓子,他走进庭院。
袁博远很想本人到场,而不是在狱中挥泪写祝福。
“……”
李老爷子从对方神态中已经能读出很多。实在无法继续厚颜留下交谈,以待会儿还有事为由,匆匆离开。
回到别墅时,被陶怀袖带去吃饭李沙沙还没回来,客厅内空无人。
李老爷子走圈,听到庭院有细碎交谈声,他没有及时推开虚掩着门,而是隔着门缝去窥视。
这会儿陆休又能听懂他话,做个抹脖子动作,“你说那个叫秦珏小子,还不如和老婆起进监狱,至少能保命。”
李老爷子恨不得拿杯凉水浇到他面上,最终忍住,叫来陆家阿姨,嫌弃说:“他喝醉,小心照顾着点,别让这老朋友被自己废话呛死。”
“……”
说完,李老爷子干脆站起身,拿上外套又去拜访下家。
他深知,这次估计会是个硬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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