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桢再次抬脚,这回他动作比刚才慢多,点点地磨蹭到电视机旁,然后伸出根手指,想摸摸它,但是在碰到前瞬间,他手指动作颤颤巍巍地停住,收回来。
“好有趣啊。”他慢声慢气地感叹,“之前就见过,把人都装进匣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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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周益民是被太阳光打在脸上晃醒。这觉他睡得很饱,伸个懒腰,感觉非常舒坦——这样感觉,已经足足半个月没有过。
周益民欣喜又小心地摸摸五彩玉石,真管用,颜大师果然是真大师!十多天,他每晚噩梦不断,从开始只是冷得打哆嗦到逐渐感觉好像被什东西捆住全身,而就在遇见颜大师前两天,他在睡梦中脖子被勒到几乎窒息!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时,他满身都是冷汗,床单打湿片。
十二点过,窗外飘进来股凉气,渐渐接近周益民。
周益民在睡梦里打个哆嗦,死死皱着眉头,他浑身发冷,表情很挣扎,像是梦见什可怕东西,却怎也醒不过来。大概是求生欲使然,他手摸索着往上爬,艰难地把握紧挂在脖子上五彩玉石。
阴冷凉气萦绕在床边,像是失去方向般地转几圈后,换个方向又从窗子飘出去。
同时刻,周益民表情舒缓下来,不过手指却还是牢牢地抓着五彩玉石没有放下,慢慢安稳地睡着。
旁边客卧。
除这以外,他每天倒霉不断,刷牙时候牙刷头会掉,上面毛须塞在牙缝抠都抠不出来;出门时候自己开车时车轮爆胎,坐公汽时半路换车,他刚坐下,旁边人就吐他身;过马路时候他突然崴脚,却有车骤然冲来,他连续打好几个滚才避开,避开后膝盖手肘全都破皮;车祸他肩膀疼得厉害,去医院查竟然脱臼,医生给打石膏时连续几次失误必须重新弄;好不容易他拿药回家又从楼上掉下花盆,他反应快地躲开翻滚然而再次崴脚,脚脖子也脱臼,只好瘸拐地再去医院打石膏……
倒霉程度天比天升级,哪怕在家养伤时候也依旧状况不断,周益民连门都不敢出,直到脚伤痊愈,上司安排他去谈项很重要业务,他已经请这长时间假,也不得不出门。那地方不算近,如果步行过去要个多小时,肯定要耽误事,他又不敢开车,只好骑自行车过去。去时候他万分小心,勉强算是顺利,回家时战战兢兢,结果还是意料之中地横摔出去。
大概是因为他也做过不少善事,终于否极泰来,在摔个半死后遇见颜大师,颜大师还好心给他辟邪玉石——他甚至觉得,如果不是这次颜大师出手,可能最多再
颜桢站在窗边,清冷月光洒在他身上,他笼罩在蒙蒙光晕里,也仿佛在发光样。他朝远方看眼,又把窗帘拉拢。
“飘得还真快。”他轻声说。
不过,倒霉鬼这种东西对颜桢来说还是太普通,他也没在意,转身抬脚往回走,可他才刚把脚放下,走出步,脚底就突然就出现蜘蛛网似裂纹,不断向外扩散。
他脚步霎时顿。
下秒,有什无形力量从他脚底蔓延出来,裂纹弥合,地板恢复如初,速度快得就像刚才什都没发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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