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哼声,不再开口,眸光幽深。
自他还是记事之时,国师府中便已有这位国师,因母后早亡,母家势大,父皇不得不立他为太子,并在圣旨之后,带他去拜见国师。
当是时,国师卧于榻上,便见天子,亦是阖目不言。他父皇虽于政事上还算清明,却喜美色,故而身形略为浮肿,神采不足。而那国师却生得俊美矫健,纵然不曾刻意显露威风,见之下,
皇城内,皇宫之中。
身着龙袍天子坐在御案之后,批阅奏摺。
天子初时面色尚可,只是翻看过几个摺子后,突然把手中正在批阅那个扔出去,于地面上发出声脆响。他眉宇之间,也带上股怒意。
旁侍立老太监自天子尚未皇子时已然跟随于其身侧,乃是其母后留下老人,历经宫中沉浮。见得自己将其自幼看大英明天子如此愤怒,他当即上前步,低声问询:“又是哪几个不长眼,不思君恩,竟惹怒陛下?”
天子怒道:“你且看便知!”
助它为患,伤人无数,竟是奈何不得!后来当地县官只好将此事上报,这才有国师亲自出手。”说到此,那人拈须,往皇城处拱拱手,得意言道,“大宇朝国师果然不凡,去则手到擒来,旁国莫不可与他老人家相相提并论。”
此言出,其余百姓皆是赞同。
“不错,相邻诸国实不能与大宇国师相比!”
“若真是熊妖在车里,熊妖之大,当真叫人难以想像啊!”
“有什难?帷幔之下皆是巨熊之身,瞧瞧便知多大。”
老太监不掺和朝政,倒也不畏惧看个摺子,就俯身将其捡起,略略看,竟是弹劾这位国师,说国师目下无尘,其盛名更在天子之上,长此以往不得不防,还有那仪仗也是逾制,是为不将天子看在眼里云云。
看完之后,老太监也是皱皱眉:“又是个拎不清。”
天子深吸口气,言道:“他那个女儿在后宫里装得是温柔贤淑,好似对朕极尽爱慕,这几日忽而在朕耳边提起什朕如此英明,当长坐龙椅才是于国于民有福,国师既有仙术,为何不主动献上,也叫朕长寿万千……朕原本只当她是见识浅薄,又对朕有真心,才会如此言说,如今看她父亲摺子,方知这父女二人皆是、皆是愚蠢之极!也不知都是个什心思!让朕拿国师治罪?都当朕是那等能被小人轻易蒙蔽昏君不成!”
老太监连忙劝道:“陛下莫恼,是那起子小人不懂事,可千万别气坏身子。”
说话间,他只将摺子放在御案角。
“那、那实在是体型甚巨,可怕,可怕。”
最后,众议论终究只化为句:“大宇有此国师,又有明君在上,方能天下太平,国力日盛,等也能长养子孙,安居乐业……”
啧啧称赞,不绝于耳。
这也不怪他们如此,只因这大宇朝国师与周边诸国皆是不同,从不插手朝政,更无指手画脚,只是深居国师府中,逢妖作祟时方肯出府,每出府,妖祸必除。
如此国师,焉有不敬之理?纵然是与国师所代表神权素来防备当今天子,对这位清清静静国师也是尊敬有加,连带皇子皇孙同样如此,想来若是下代天子登基,也必定不会厌恶这位国师,反而要将他高高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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